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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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p>

久苑淡淡道：“会越来越像妖怪吧？搞不好夏油君哪天就会长出狐狸耳朵了。”</p>

夏油杰无话可说的看着少年：“……不会长的。”</p>

那边，五条悟已经吃下了饼干，细嚼慢咽过后，做出了令人侧目的举动——</p>

似乎是一口还不够，这人竟然抓了一把塞进嘴里，把脸颊撑起，像贪食的幼儿一样将曲奇嚼碎。</p>

夏油杰和久苑就这么看着房间内个头最大的男性用这种幼稚的方法吃曲奇。</p>

五条悟被两个人这么盯着也完全不觉得介意，吃完后还认真评价道：“味道不错，就是淡了点。”</p>

久苑：……我是来听你说这个的吗？</p>

“效果的话当然也是有一些的。”抢在久苑问话前，五条悟笑眯眯的继续说：“只不过，越强大的咒术师能得到的效果就越小。不过这也没关系，像我这样强大的咒术师毕竟是世间罕有的嘛……对了，还有存货吗？给我一点，说过了要帮你做广告，我总得有点试用品给别人吧？”</p>

久苑挑了挑眉毛：“……我要按照市价收钱的哦。”</p>

“没有会员折扣吗？”</p>

“小本生意，没有折扣。”</p>

说完，少年像招财猫一样摊开手掌。</p>

“价格我会发到你手机上的，记得把钱打给我。”</p>

“好~好~”五条悟在门边挥了挥手算是告别。</p>

临走前，他突然抛下一句：“如果早点有这种东西就好了啊。”</p>

“什么？”正在解锁手机打算给五条悟发价格表的久苑没听清他说了什么。</p>

“没什么~”五条悟并不打算多说，“拜拜。”</p>

夏油杰看向他离开的方向，然后缓缓低下头，慢条斯理的拆开包装吃了一小口。</p>

“味道不错。”他说。</p>

“效果呢？”</p>

“……挺好的。”夏油杰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p>

“和之前吃的糖果相比呢？”</p>

和曲奇相比，先前的妖怪糖果只是杯水车薪，只不过东西虽然好，但绝对不能吃多了，否则只会起到反效果。</p>

夏油杰说：“……大概是一和一万的差距吧。”</p>

久苑：……什么？</p>

那他价格一定要翻很贵才行啊！</p>

“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久苑皱着眉头问道，“既然效果这么好，身体不会受不了吧？”</p>

夏油杰摇了摇头，他将这块曲奇吃下之后就没有再碰了，显然是觉得已经够了。</p>

说起来，夏油杰在这方面的承受能力比织田作之助强很多，果然是因为曾经是咒术师出身吗？</p>

而且，还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p>

知道夏油杰这几日是在为他失去的记忆奔波，久苑也关心的问了一句：“出去这几天有找到什么需要的线索吗？”</p>

少年则是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苦笑。</p>

“是吗……真遗憾。”久苑从夏油杰手中的袋子里拿过一块曲奇，一边一边说道：“今晚和我一起出去一趟吧。”</p>

“嗯？”</p>

“搞不好能碰到线索。”</p>

如果招魂成功，可以让那些死灵们帮忙寻找夏油杰的记忆。</p>

并不是出于善心，他只是希望自己在找到顺手的新员工前，让夏油杰多留一会儿罢了。</p>

“好。”</p>

……</p>

……</p>

“太宰那家伙又去哪里了……电话也打不通。”国木田独步此时正和中岛敦站在武装侦探社的办公室门口。</p>

中岛敦心想，太宰先生说只要国木田先生召唤花子，自己就老老实实工作，这件事果然是有蹊跷的。</p>

如果没有收到花子暗示的那条消息，太宰也许还不会溜得那么快。</p>

现在，他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心情前往久苑的住宅。</p>

很难形容这种心情。</p>

如果说太宰是手艺精巧的开锁人，无论什么样的障碍都没法阻拦他，那此刻，这位无所不能的开锁人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天敌。</p>

不对，说是天敌，更应该说是第一次发掘到打不开的那个箱子时，跃跃欲试的想要一窥其中内容时的雀跃，这种雀跃早在他熟练的打开一道道封锁的门时就已经荡然无存。</p>

这种心情就像是返璞归真到了那个时候。</p>

是期待。</p>

是沉寂已久但又似乎一直存在于灵魂深处的一种能力，太宰还以为自己早就把这种情感给彻底遗忘了，如今能做出的“期待”、“跃跃欲试”似乎都只是模仿曾经情感的幻影，全都是他构造的赝品。</p>

（真的吗？）</p>

（真的是织田作吗？）</p>

他分明是死在自己面前的，死在自己怀里。对方无力垂下的手和告别的话，在当时是刺，后来这刺变成了细软的根扎进了心底，只要不抽出来，就好像是不存在的情感，显得人永远都是足够坚强、足够强大的。</p>

可是一旦回味起来，这种表面坚强是请不起推敲的。</p>

（这也可能是一场骗局。）</p>

（但我见过的骗局成百上千，这么拙劣的也许没几个。）太宰感觉很荒谬，他在试图说服自己。</p>

此时他已经将手搭在了对方的院墙墙壁上，只要稍微往前走几步就能看到一楼敞开的旧书店大门了。</p>

上一次来时，太宰堪称主动出击，连院子里的摆设都没放过仔仔细细看了个遍。</p>

这一次，迈出这几步比他想象中还需要力量。</p>

甚至感觉需要喝点酒才行。</p>

“……有人在那里吗？”织田作感受到外面似乎有人，但他不大确定。</p>

变成灵体之后，感官世界发生了完全不同的变化，和人类时候得到的反馈是截然不同的，能够发现有人，还依赖于他曾经是位身手出众的金牌杀手。</p>

在墙壁后的青年迈出了脚步。</p>

那笑容宛如洗涤过后的碧空一般，将阴霾全都藏在了云后。</p>

“……呀，下午好。”</p>

织田作之助在看到原先熟悉的少年如今变得更为挺拔的身姿后，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时间有短短一瞬间的凝滞。</p>

“下午好……太宰。”</p>

他想起久苑给他的茶叶。</p>

“在你认为合适的时候用”……吗？</p>

没想到竟然不是酒而是茶啊。</p>

织田作：“……要进来喝杯茶吗？”</p>

回答他的是微不可查的颤抖。</p>

“……好。”</p>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我竟然找回了写《背景板》那本的感觉……</p>

太宰你背刺我，你真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啊（沉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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