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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有事想对丈夫说,长久的等待让她感到焦心,最后还是忍不住到了门口轻声叫道:“孩儿他爹!你出来一下。”
香兰正像许多“书香人家”的少妇一样,温柔沉静,从来不大声说话。今天虽然心绪很乱,但仍然没有改变说话小声细气的习惯。张成仁在满屋蒙童的读书聒噪声中听见妻子的声音,知道她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对自己讲,便放下,走出学屋。
他先摸了摸儿子的头顶,问道:“回来了吗?外面有什么消息?”
香兰忧郁的摇头,“二弟还没回来,我去孙师傅那里打探了,他也很焦心,外面谣言很多,怎么好啊!”
张成仁回头望了一眼,发现有几个大胆的学生正在门口张望,见他回头,赶紧缩了回去。他便对香兰使了一个眼色,说:“我们到后面说吧!”
说完,他牵着小男孩的手一直走进二门。二门里边是个天井院,几只母鸡正在觅食。忽然一只鸡从东边的鸡窝里跳出,拍着翅膀,发出咯咯的叫声。
小男孩跑到鸡窝前,笑着说:“娘,鸡下蛋了!”说完捡起一只白皮鸡蛋给香兰看。
香兰没心思理睬儿子,皱着眉头,跟丈夫身后走进上房。上房又叫堂屋,是朝南三间。东面一间住着父母,当中一间是客厅。张成仁夫妇住在西厢房。他们除了这个小男孩之外还有一个八岁的女儿。如今这小女儿也在堂屋里随着祖母学作针线活。祖父有病,正靠在床头坐着,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三代同堂家庭。
他们一进上房,不等坐下,成仁的母亲就急切的问:”你去铁匠铺打听了什么消息?德耀回来了么?“
母亲问的德耀是张成仁的叔伯弟弟,他的父亲同成仁的父亲早已经分家,住在城外乡下,因为被当地恶绅欺负,被迫同大户打官司,吃了败诉,倾家荡产。父亲一气病故,母亲也跟着死了。那时德耀只有五岁,被成仁父亲接来开封,抚养到十二岁,送到孙铁匠的铺子里学手艺,现在早就出师了。因为德耀别无亲人,而张成仁家也人丁单薄,南屋尚有一间空房,就叫德耀住在家里,像成仁的亲弟弟一般看待。
自从开封城被义军攻陷之后,大家都提心吊胆,生怕闯营会杀人放火。此后虽然城中平静,井然有序,但大家提起来的心始终不能完全放下。直到十几天前,忽然有红袖兵挨家挨户的通知,要家家都出壮丁。德耀知道成仁是读书人,不惯干粗活,便自告奋勇的去了,岂料一去之后,这半个月就没一点消息,城中很多家都有这样的情况,也在互相打探。城中有流言说,这些壮丁都被拉走了,在闯营攻打城池的时候,当成炮灰,这更让大家担心忧虑。
香兰怕她公婆操心,不敢把听到的话全部说出来,只说,现在还没确切消息,好像是没事的。
公公阅历很深,从儿媳说话的语气中就猜出来可能是不好的消息,连连唉声叹气,“这世道啊,怎么让人活下去。平民百姓连保住一条性命都这样难。”又对张成仁说:“成仁啊!你一天只会教书读书,天塌了你都不管。德耀毕竟是替你当了壮丁,你也应该出去打听打听才是。”
张成仁安慰父亲道:“爹,你放心,开封这样重要的大城,朝廷不会放弃不管。流寇纵然一时猖狂,也不能长久。官军一定会回来的,德耀也会被放回来的。”
“什么流寇,别乱说话!”老头子紧张的看了一眼窗外,“小心祸从口出啊!现在毕竟是人家的开封城。”
张成仁知道自己失言,默默点头。
老头又道:“你也不能光指望朝廷来救兵,还是赶快出去打听一下吧!你不要只管教书,只管自己用功。城中这么多青壮被带走了,总要知道去了哪里?”
张成仁斯斯文文的说:“我也觉得最近几天城中似乎有些不对头,前几个月,因为围城,人心惊慌,学生们都不怎么来了,后来开封沦陷之后,市面平静,这些学生又陆续回来了,但这两日又有几个不来,难道是又有了坏消息?抑或官军已经来救援开封,又要发生大战了?”
老头经历的世事比张成仁多,深知官军的德性,叹息道:“争来争去最苦的还是老百姓,咱们小民百姓又没钱,又没强硬的后台,还不是任人宰割,官兵土匪一个样。唉!开封城如果能保持
现在的样子,那就谢天谢地了!”
张成仁低头道:“只是如果这样,我明年的乡试就要泡汤了。”
听到这话,老头不说话了,香兰也跟着垂下头,全家人都知道张成仁的志向,中举也是全家人的希望。乡试每三年一次,错过这个机会,就要再等三年。张成仁已经考了三次。照他看来,不完全是他的八股文写的不好,好像命中注定他在科举的道路上要有些坎坷。上一次乡试,他的文章本来做的很好,但因为在考棚中太过紧张,不小心在卷子上落了一个墨点。匆匆收走卷子之后,他才想起来,没机会挖补。就因为这个墨点,他竟然没有中举。这次他对明年的科举考试抱着很大的希望,想着一定能够考中,从此光耀门庭,可现在看来又要完了,他不觉叹了口气,说:
“唉!我的命真不好,前几次乡试都没有考中,原准备这次乡试能够金榜题名,不枉我十年寒窗,一家盼望。唉!谁想到又遇到开封被流……攻破。”
母亲也知道儿子的心情,见他忧愁成这个样子,就劝说道:“开封府二州三十个县,读书秀才四五千人,不光你盼着金榜题名。要是明年的乡试耽误了,估计等朝廷收回开封,会进行一次补考,也说不定。”
香兰一直垂着头,坐在炕沿上,见家人都愁眉不展,便抬起头,吞吞吐吐的道:“成仁,我刚才去刘铁匠那,除了打听德耀的消息,还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科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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