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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6号下午两点，林江山陪着江芸清准时出门，驾车出门去见江芸清约好的几个商人。一路上，江芸清详细介绍了这几个人的情况。除了一个人是江芸清父亲以前的朋友外，另外几人都是江芸清离开上海前，曾经有过生意往来的贸易公司老板。</p>
等到见过最后一个人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两人坐在车里，都感觉有些累了。这些人原本听说有一船货要出售，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可是一听说是和日本人做生意，有人很积极，有人变得犹豫不定，还有人直接表示做不了。</p>
江芸清告诉林江山，其实这几位商人只是用来做掩饰的。她和这些人打过交道，对他们在生意场上的一些作为很了解。这些人虽然自己不一定会做这笔生意，但是一定会四处传播消息，介绍别人来做。既不承担风险，还有介绍费可拿。到时候，江芸清和奈川夫人就坐等进货的上门。等到上门谈生意的人多了，就是开始下一步计划的时候了。</p>
林江山钦佩地看着江芸清，衷心赞道：“真厉害，这下你也不用到处跑了。做生意这方面我是比不上你了。”</p>
江芸清被夸的不好意思了，她白了林江山一眼，笑嘻嘻道：“既然比不过我，就要好好学了。现在吃饭去，你请客啊！”</p>
林江山乐呵呵道：“没问题，大饭店请不起，小地方还是吃的起。”</p>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江芸清往林江山肩膀上一靠，手向前一指：“开车，我饿了。”</p>
76号特工总部，梁翼天坐在办公椅上，微微仰着头，死死盯着眼前的几个人。台灯的光线照在脸上，显得有些狰狞。</p>
田秋生仗着和梁翼天私交不错，壮着胆子说道：“处长，弟兄们从昨天一直忙到现在，大街上还有不少弟兄在跑，实在是找不到这个人。地址核实过了，是真的！不过住的不是外国人，是个中国老太太，是南京一个当官的母亲。”</p>
梁翼天气的又拍了一下桌子：“那个地址特高课前晚连夜就查过了，要你们查什么！给你们的任务是秘密调查，结果你们弄的鸡飞狗跳、人人皆知。抓了那么多外国人，一个都不是，害得万副主任到现在还没走，一直在打电话给人道歉。”说万副主任给人道歉那是吹牛，没走可是真的，说不定马上就会进来，那时自己就不好过了。</p>
田秋生委屈道：“弟兄们实在是分不清啊！那些洋人怎么看都一样，怎么找啊。”</p>
“分不清人就先抓回来，是不是？秘密调查，调查懂不懂？”梁翼天觉得自己要犯病了。</p>
这时办公室的门“笃、笃”响了两声，梁翼天一挥手，一位靠门站着的人将门打开。李先生站在门口，嘴里叼着烟，靠着门框不说话，看着梁翼天。</p>
梁翼天一歪头：“都出去，我和李先生有事要谈。”</p>
田秋生几人一听，连忙撒丫子走人，生怕慢了一步。</p>
李先生待人都出去了，慢慢走了进来，顺手关上办公室门。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取下叼着的香烟往烟灰缸里一扔，讥讽道：“梁副处长这几天的火气不小啊，办公桌都快被你拍散架了吧。”</p>
梁翼天懒的和他搭这茬，忍住怒气，冷淡道：“这一天都没见到李先生，看样子是有进展了。”</p>
李先生阴阴道：“你也别激我，我是来给你出主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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