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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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芥可以骗过所有人，却骗不过程舟，即便她换了张陌生的面孔，即便她的演技已经修炼成熟。</p>

程舟松开了黎芥的下巴，他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又握住她的手腕。</p>

当他即将触碰到她手腕的时候，黎芥迅速把手缩回去了，她不想被他进行全身检查，不然他迟早会发现什么。</p>

“大厅有很多媒体记者，程总如此不友善，要是他们知道了，对你影响不好吧。”</p>

开始威胁人了？</p>

程舟大抵意识到自己做得过分了，把黎芥给惹怒了，他其实只是想看清楚她这张脸。</p>

一个人可以完全整成另一个人的样子，但总有些地方是变不了的，比如肢体动作、眼神和习惯。</p>

不知过了多久，他主动退开了，表示歉意。</p>

“抱歉，别害怕我，我只是酒喝多了，有点醉了。”</p>

黎芥没想到程舟会道歉，他如今这个身份地位，对所有人都这样吗？</p>

可是晚会里那些人提及他都带着几分恐惧。</p>

她不想在当下环境思考太多，推门很快走了出去，是啊，她就是不想面对程舟。</p>

……</p>

黎芥回到灯火璀璨的晚会现场时，已经恢复好了，她就是镜头下最耀眼的明星，摇曳生姿。</p>

很多记者把镜头对准黎芥。</p>

程舟也在几分钟后出来了，他没有继续靠近黎芥，只是在不远处默默观察她，看着她和那些人攀谈。</p>

他记得，苏梨以前最不喜欢交际了，她总是一个人。</p>

可是黎芥左右逢源，名利场对她如鱼得水。</p>

他试图在她身上寻找过去的影子，以失败告终。她们是两个人，可他知道黎芥就是苏梨。</p>

程舟将杯子里的酒一口气灌进去，酒精的灼烈感却让他越发清醒，他没控制好力度，酒杯被捏碎了。</p>

玻璃刺破了皮肤，有血流出来。</p>

这时候恰好有财经记者对他说话：“程总，可以过来拍张照吗？”</p>

程舟将流血的手放入裤袋里，他不喜欢拍照，每次拍照时如果不刻意控制，就会露出不耐烦的表情。</p>

记者拍了几张后就不敢拍了，害怕惹怒了这位商界新贵。</p>

晚会结束后，已经是深夜了。</p>

黎芥疲惫得躺在车后排座椅里，赵玉成打开车门上来了，他很自然地对司机说。</p>

“开车吧，今晚去我那。”</p>

黎芥把脚搭在赵玉成膝盖上，别的不说，至少他伺候人的技术还不错，年纪大就是不一样。</p>

“给我揉揉，腿酸。”</p>

赵玉成握住黎芥的脚踝，然后捏了捏她的小腿。</p>

司机当作没看见，一个合格的司机就该保持沉默和冷静，专心开车就好了，什么不该看的就不看，不该说的也就不说。</p>

他们不知道，程舟开车一路跟在他们后面。</p>

车停下的时候，黎芥已经睡着了，她今晚是真的累了，赵玉成只好抱着她下车回家。</p>

他动作很轻，担心把她给弄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