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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海大学，校门是两根四米多高的水泥柱子，贴满了有些发黄的白瓷砖，校内老木成林，人行道旁停着几辆单车，锁车的柱子锈迹斑斑，处处都透露着岁月的痕迹，这是一所百年高校。</p>
门口摊贩不时吆喝两声，学生络绎不绝，买水果买小吃，情侣手牵着手。</p>
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在校门口停下。</p>
江凡随手掏出一把零钱：“不用找了。”</p>
中年司机嘿嘿一笑，原本爱搭不理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小兄弟慢走，欢迎下次乘车。”</p>
可等他数清手上的钱，笑容僵在脸上。</p>
这特么也不够啊！</p>
加一起才27，还差5块。</p>
“你站住！”</p>
江凡还没走远，回头看了过去。</p>
“小伙子，有点不太厚道了吧，自己看表！”司机朝前方努了努嘴，不善的望着他。</p>
上面显示着32。</p>
江凡很是从容，走到驾驶室旁边：“师傅，我会算命。”</p>
“你特么就算会驱鬼，今天这5块钱也得拿出来！”司机也是油滑世故，见几个学生望过来，故意提高了音量，想让对方难堪。</p>
不过江凡从小跟着老爷子东村西村的跑，遭受的冷眼比这司机接过的客都多，他镇定得仿佛干了十年流水线。</p>
“你刚刚才入夜的时候，是不是拉了一个女人，40到50岁之间，穿一条红裙子。”</p>
司机原本还满脸冷笑，正在心底酝酿词汇，打算让这个小年轻在一群同校同学面前下不来台，听到这里，他笑容一点点收敛。</p>
“那个女人干干瘦瘦，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神色慌张，她走的时候是不是一脸焦急，还老是悄悄盯着你看。”</p>
江凡继续开口，他说话的时候紧盯着出租车后排，仿佛正在描述那里坐着的某个人，搞得司机有些不寒而栗。</p>
“小子，你在胡扯什么，我听不懂。”不过他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瞟一眼江凡，装傻充愣。</p>
江凡面无表情：“她的目的地是不是一个阴气很重的地方，生者生，死者死，阴阳交替，活人避易。另外你再仔细想想，沿路上是不是看到或者听到有人在哭？”</p>
司机这次终于忍不住瞳孔放大了：“小……哦不，大师，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个女人看上去也没什么钱，但走的时候九块钱车费却给了十块，找零都不要就跑了。”</p>
“难道我拉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p>
江凡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上去高深莫测：“印堂发灰，气虚阳弱，你被借走了一口气。”</p>
“这……什么意思？大师。”</p>
“正常人胸蕴一口阳气，一呼一吸如风雷，你只剩下了半口。”</p>
听到这话，司机一愣，感受了一下之后，他脸色大变：“大师，您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呼吸好像真的变得有些吃力，我以前应该没这么虚啊！”</p>
旋即他还尝试着张大嘴，用力喘气，反而越来越困难了，额头上都不禁冒出了一层虚汗。</p>
“大师，这该怎么化解？”</p>
司机这次是彻底坚信了，眼前的年轻人给他带来了太多不可思议。</p>
江凡摇摇头：“行有行规，不结善缘，不可乱言，否则我大难临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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