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二对一，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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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走后，胡顺对着我摆着一张臭脸，我们俩相对无言。</p>

陈江，另一个拉板车的过来，他是个少言寡语的已婚人士，三十来岁，幽黑的面庞，个子大概有一米七左右吧。</p>

头发有些长，应该是没空闲去剪头发，爱出汗，每天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子汗腥味儿。</p>

听说他很怕老婆！</p>

农村人常年出力干活的，很少有胖人。</p>

他看看胡顺，又看看我。</p>

我们俩都默不作声地搬起竹笆板上的生砖匹码在架埂上，一层一层往上斜着交错垒垛。</p>

板车上一共有八块竹笆板，每块板上二十四块生砖匹，那就是一共一百九十二块生匹。</p>

在我们搬到最后一块板子的时候，陈江开口说话了，“胡顺啊，不是我说你，想和顾然谈，就认真谈，找个媒人去她家提亲去，你这不言不语地，人家家里又不知道，找个媒人出来说说，定了亲，有主了，看还有哪个小伙子敢来找她？若有来找她搭讪的或者是来纠缠不休的，你出手揍人家也能说的过去！”</p>

胡顺没有接腔，依旧是臭着一张脸，一副我是大爷我有理的模样。</p>

傍晚下工的时候，我去找了车间主任，让他给我调换一下码架道，我不想和胡顺一组了，整个一个下午，都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呀？我又没做错事！</p>

妈的，真是无语了！</p>

车间主任一去和别人说，都不愿意和我换，原因是胡顺和他们说过了，他不会和他们任何一个人组成搭裆，要不然，他就不码架了，去装窑。</p>

装窑的也缺人。</p>

我看没人愿意和我换，码了半日，面对他那张臭脸以及一点也不知怜爱女生的心理，让我对他有了退意！</p>

原来给我带吃的，那一点点好感全都被磨灭了。</p>

于是我就假装肚子疼，向车间主任请了假。</p>

万泉来窑场拉一趟砖，到了下午三点多才回到家中，由于车放倒到位，几个装砖的娘们坑了他，走在路上，塌帮了，没办法他一个人又重新码帮子给装紧实些，累的浑身脏兮兮的。</p>

回到家中，他娘一看，可疼的不得了，询问他的瘀青的嘴角是怎么回事，“泉啊，你和人打架了吗？”</p>

“没有！我车没倒好位置，几个装车的老娘们可把我坑毁了，走一段孬路，塌帮了，没办法，我又重新码了一遍车帮子，哎哟！给我累的又气又想哭！人真坏！还要让我额外加装车费，还让我给她们买糖吃，一帮难缠的老娘们！我这嘴角是车帮子砖头塌下来碰的。”</p>

“儿子，娘不憨！碰的和打的，那伤不会是一样的，”</p>

在万母再三逼问下，万泉才说了实话。</p>

万母，四十出头的样子。因家里地多，常年干活，脸被晒的黝黑，但说话做事十分的麻利，性格泼辣。</p>

一听说儿子被打的原因也没怎样气恼，但孩子的表姑不该隐瞒的，人家既然谈好了对象，你还往俺家说，这不是缺德吗？</p>

还要多要彩礼？</p>

“不行！我明个就去找你表姑，我问她安的什么心？想骗婚骗钱？我家的钱这么好骗？她与人家的嫂子合伙想发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p>

“阿娘，你不要去骂，你这一骂，这婚事不就黄了吗？我、我心悦那顾然！”</p>

“啥？你心悦人家，人家又不心悦你，她嫂子还要这么高的彩礼，你还有两个弟弟呢？我完成了你一个，都要拖账，到时你弟弟再说人，都有样学样，我和你爷上哪里抓钱去？你是不是想累死我和你爷啊？”万泉的母亲一蹦三尺高咒骂着万泉。</p>

“想成，就得少要些彩礼，又不是长的如天仙，哪里值那么多钱？”</p>

“唉！”万泉长叹一口气，落寞地回自己屋去了。</p>

万泉的母亲看儿子落寞地身影，又心疼了。</p>

翌日，她就来二婶家商谈彩礼的事情。</p>

二婶来我家把我嫂子给喊去，却只字未提让我这个当事人同去。</p>

问我嫂子彩礼可能减半？</p>

减半？我嫂子自是不会同意的。</p>

八千块钱过红礼，一个子都不能少！</p>

一千零一块钱的见面礼，结婚时还必须有汽车来接亲，上车礼下车礼四百都成！</p>

但端灯礼六百必须是六百，少一个子也不行！</p>

因为端灯是我侄子，她的儿子！</p>

整个商谈过程中，我嫂子坚持己见，好像她就是那个要嫁的人！</p>

索要彩礼的快感，用以弥补她当年换亲没有彩礼的遗憾！</p>

真是可笑带无语，连亲还没定，却商谈了定婚、过红、结婚的整个过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