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想不想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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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们的麦子机成了面粉。</p>

那大叔靠墙边蹲着又吃了一锅烟。</p>

在我们前面来机面的一个妇人，她机了两袋子小麦，是自己在家用清水淘洗的，晒了两天才晒干。</p>

其实麦粒也都很干净，机器收割脱粒，无非是淘洗打虫的农药。</p>

那妇人整整卖了一袋子麦麸皮给那大叔，八毛钱一钱，我看大叔掏了五十多块钱给那妇人。</p>

胡顺把面粉及麸皮提到磅秤上称，九十八斤，机面粉五分斤一斤加上脱皮是三分钱一斤，合算八分，加工费不到八块。</p>

胡顺又把一袋子大米和稻糠提到磅秤上称重量，一百六十斤，三分钱每斤，加工费是四块八。</p>

胡顺掏出十五块钱给面坊老板，老板从他的钱盒子里找出两块五毛钱递给胡顺。</p>

我们机好面，后面暂时没有人了，因为天近晌午了。</p>

所有的机器都停下，耳边轰鸣声也就没有了，刚才相互交流都是大嗓门子在交谈。</p>

这会子那大叔指了指靠北墙边一大堆脏面问道：“多少钱一斤，我全给买了。”</p>

那面坊老板说：“一块。”</p>

大叔说：“就胡吊扯！那脏面哪能要得了一块？那里面不纯是面，还有尘土！”</p>

面坊老板说：“你才胡吊扯呢！面坊里都是水泥地面，干干净净，哪里来的泥土？”</p>

大叔说：“鞋底子带进来的呀？凡来这里机面的，你一脚土他一脚泥，在这里走来扭去，把泥土留下，又把面粉带走。”</p>

大叔说着话，一双眼睛叽里咕噜的转动着。</p>

面坊老板白了他一眼，“可买？买就拿口袋来装，不买的话，趁这时没人，我就回家吃饭去，我要锁门了。”</p>

胡顺一听这话，连忙把袋子都搬到板车上，他喊我坐上去。</p>

菜市上几乎没人了。</p>

还剩几个菜贩子在收拾菜底子，准备收摊了。</p>

胡顺停下板车，准备去买几个土豆。</p>

几个菜贩子看到有人来，都忙不迭的吆喝着，菜便宜卖了。</p>

反正板车就停在路边，我们随时都能看到，于是我也下了车走了过去。</p>

几个菜贩子的菜也都剩的不多了，几家都有土豆，我挨着个看了一遍问他们土豆多少钱一斤，他们齐心一至的都说八毛！</p>

我相比较一番后，感觉有一家菜贩的土豆比较光滑，那样刮皮也好刮。</p>

于是，我就奔向那家，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p>

我走到他跟前低声说：便“宜点，你往回带也是累赘，不如卖了再进新的？六毛，我买十斤！一下子给你减去三分之一的负担！</p>

在不远处正欲买土豆的胡顺，看到我在另一个摊贩跟前，他就站起身来，那个摊贩问：“诶？你拾拾捡捡的怎么又不买了？早半天都卖一块钱一斤呢，这个时候下集了，给你八毛很便宜了！”</p>

胡顺没有回声。</p>

那摊贩又说：“七毛？你买吧！”</p>

见胡顺还不言不语，立刻又减去一毛。</p>

“六毛钱一斤？你看，我都照本卖给你！捡到了卖到了，品相不好看，其实都一样吃。……你这小伙子咋不说话？也真是的……”</p>

“你看，那个菜贩子一毛一毛自往下降价，还上杆子劝人家买呢。你还在这儿拿住劲儿的要你？</p>

你不卖就算了，我去她那儿买，反正她那儿也不多了，顶多也就十几斤吧一环，五毛我全都给她买了。”</p>

我说完起身正欲抬脚，我跟前的小贩连忙说：“你先别走，我看看我这还剩下多少，先称称看。”</p>

小贩说着话，连忙把地上的大小土豆都捡到尼龙网袋里，上秤一称，不到二十六斤。</p>

我就说十三块钱吧！</p>

那小贩一愣神，皱眉道：“十五块多呢！”</p>

我说：“什么十五？你这土豆儿子土豆孙子全都捡给我，我给你十三都慷慨了，别忘了，还不到二十六斤，只有二十五斤！</p>

算了！不买了。”</p>

我作势要走，那贩子抓住我的衣角，“我四毛钱进的，五毛钱卖给你，我连力气钱都没挣到。”</p>

“挣头不赚尾，刚兑回来的土豆又大又新鲜，大中小分拣出来，三个价，你现在卖给我的都是你干赚的。</p>

力气是浮财，用完了它又来！贩卖菜也可以呢，即挣钱了，自家也有菜吃。”</p>

我又在他的摊位上买了两块钱生姜。</p>

我递给小贩十五块钱。</p>

小贩又抓了一把失了水份的小葱塞入尼龙网袋里，“以后常来我这买菜啊，我都给你算便宜！嘿嘿嘿！你这嘴皮子真利索，小账算的快，我喜欢！”</p>

我只是笑笑，把土豆提到板车上。</p>

要卖给胡顺土豆的女贩子和刚刚卖给我土豆的男贩子三言两语间互骂了起来。</p>

我坐上车说，“赶紧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