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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顾晚晚抬起泪眼。</p>
“当然,之前就答应过你的,等比赛结束,就给你个交代。</p>
本来是想着再查一查,既然你肯定,那就当面问个清楚。”</p>
“多谢王爷!”</p>
沈弈渊没揉揉她的头:“傻姑娘,谢什么?等着。”</p>
打开暗室,里面的老者偏头“看”过来:“怎么?有事?”</p>
“还有别人?那个小丫头?”</p>
“正是,”沈弈渊也没瞒他,“有事跟你说,出来吧。”</p>
老者也没有拒绝,从暗中出来。</p>
顾晚晚看着他,和徐知白画的画像很像,只是瞎了眼睛,苍老了十来岁。</p>
“什么事?”老者摸索着坐下来,问道。</p>
沈弈渊道:“你以前所在的门派叫什么?”</p>
顾晚晚目不转睛的地盯着老者,看到他明显怔愣一下。</p>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p>
“嗯,说说吧,”沈弈渊看似商量的语气,实则不容质疑。</p>
老者双手紧握,无视的双眼似乎在“看”着手腕。</p>
重重叹一口气,老者沉声道:“我呀,这辈子干的最错的事,就是脱离师门。”</p>
顾晚晚脸色骤然一变,沈弈渊的心也猛地沉下。</p>
两人不约而同摒住呼吸,等着他继续往下说。</p>
老者苦笑,手抚上伤处:“我原来叫药不医,是我们那一辈师兄弟中资质最好的。</p>
但我不会做人,在师门里人缘不怎么样,也就是掌门师兄对我不错。</p>
师父在的时候,我就喜欢制毒,但师父不赞成,师兄还替我说话。</p>
后来,师父去了,我就无所顾忌,好几次因为制毒差点发生意外。</p>
本来就不招人待见,这样就不让人喜欢了。</p>
有一次,一个弟子中了毒,很多人不问缘由,就来找我兴师问罪。</p>
其实并不是我,可当时那种情况,我脑子一热,就说,就是我,那又怎么样?</p>
这句话,就惹来祸端,矛盾激化,掌门师兄也护不住我。</p>
我觉得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干脆挥刀一割,恩断义绝。”</p>
药不医抬头,看向窗子方向,沉默片刻又继续说:“离开师门,我仗着学到的本事,日子过得还算可以。</p>
但……有些事,是躲不掉的。</p>
大概是因为我太混帐,报应来了。</p>
我去给一个江湖帮派的掌门人看病,发现他是中毒。</p>
本来能治好,却不知为何,中间出现偏差,他便死了。</p>
我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他们帮派的人就开始对我追杀,我九死一生,跑到鬼市……”</p>
“再后来,就遇见了你。”</p>
“你离开时问我,要不要出去看看。</p>
我想着,也该去看看掌门师兄,承认自己的错。</p>
哪成想……这一去,便是一场更大的祸事。”</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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