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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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就站在门口，黎念坐在老爷子对面，认认真真回答了他的问题。</p>

她不指望靠自己的几句话就改变老爷子的刻板印象，她只想让他知道，路柏川的优秀有目共睹，他们看不见，还有许多人像她一样毫不怀疑地保持着同样的观点。</p>

半晌，老爷子笑了一声，“你倒是维护他。”</p>

那小子哪有那么好？</p>

他一笑，黎念更觉窘迫，“我只是说出大家心里的想法，大家都是这么想的。”</p>

“维护”这个词显得私心太重，她不敢承认。</p>

书房里有两面满墙的书架，大部头的古籍就占半面墙，有一些书黎念甚至都没听说过，可见老爷子的阅读面非常广，他之所以那么崇文，也是因为自己喜好分明。</p>

“这些书，”老爷子指了指那两面墙的书，“柏川都读过。”</p>

黎念惊讶，再一次看了看那些书，数量上千，要想看完得从几岁的时候就开始翻，不间断。</p>

“他十岁之前都跟着我，”老爷子的话解答了她的困惑，“跟我学字，跟我读书。”</p>

提起往事，他神情和蔼，脸上带着些许怀念之色，“这小子有慧根，才三四字就跟我读《史记》，那么多书，他看得又快，记得又牢，我那时候就想，这小子有出息，我半路弃文从商，一直在后悔，想着他或许能替我重新走上这条路，路家要是出个学者教授，我到祖宗面前脸上都有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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