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门”途径吉安特斯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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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教堂的墙壁上绘满了金色的壁画，光，从高高的穹顶洒落，照亮他们口中女神的故事。</p>

而在这些故事之下，伊斯特缓缓走到这间教堂唯一一间告解室的门前，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p>

沉闷的声音回荡于长廊之中，声音落下，他推门而进。</p>

一个瘦削却高大的灰发男人此时已经满头大汗地坐在告解室中唯一的长椅上，似乎就只是刚刚少年等在外面的这一段时间内，有人对他施以了莫名的压力。</p>

“哥哥……”</p>

全盘接受了少年记忆的苏塔，原本平静的内心在看到了这一幕之后，顿时在心底很深很深的地方，涌出了一抹难言的情绪。</p>

熟知原着自认为有先知先觉的理性与娇弱幼气少年记忆中的感性在这一刻狠狠碰撞在一起，同时，他感觉到自从踏入了这间告解室的刹那，一种玄而又玄的危机感高高便已经高高悬在他的头顶。</p>

“……伊斯特。”</p>

似是察觉到少年的到来，男人猛地泄了一口气，同时，弥漫于告解室中的那股莫名的感觉缓缓消散，“罗莱妮主教大人……”</p>

“你可以走了，霍尔先生。”</p>

清冷的女声从告解室格子窗后响起，浓浓的倦怠之意中透着高位者特有的韵味，“至于你说的事情，我会让其他人调查的，但在结果出来之前，你的弟弟伊斯特.霍尔，需要在值夜者小队中做个文员。”</p>

啊？这就进编制了？</p>

抱着浓浓的疑惑，伊斯特眨巴着眼睛看向便宜哥哥。</p>

在格子窗后的声音落下之后，告解室上昏暗的灯光便明亮起来，在灰发少年湛蓝透彻的双眸之中，格劳库斯的倒影清晰可见。</p>

却见他此时似乎很累的低垂下头，被阴影遮住的脸上，那双眸子炯炯有神地看着刚刚走进告解室软糯幼气的伊斯特，唇角微微勾起。</p>

那眼神静静地看着他，不知为何的，灰发少年感觉自己的背后开始生出密密麻麻的冷气。</p>

在良久的沉默后，格劳库斯才缓缓抬起头，对着告解室格子窗道：“多谢，请容我代弟弟向您表达谢意，罗莱妮主教大人。”</p>

冷厉有礼的声音落下，但格子窗后的人却迟迟不曾应声。</p>

没有再出声询问，高大男人起身拉起刚刚被他无意间流露出的神情吓到的伊斯特，缓缓走出告解室。</p>

而就在两人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门后时，告解室格子窗后的小房间内，身穿一袭黑色衣裙，金丝勾勒出绯红之月的女神徽记，她缓缓将手中握着的那枚赤红的金色徽章缓缓放下，手中浮现出一扇黑色的门，缓缓将愈发赤红的金色徽章收入那扇门后。</p>

稍稍敛了敛眸子，女人驻足原地，安静地看着对面告解室中明亮的灯光。</p>

“女神的眷者啊……还请稍稍停下脚步。”</p>

“这是我的忠告。”</p>

……</p>

阴沉的云层将落日遮掩，一处与间海郡港口只相隔一个街区的地下室内，衣衫褴褛的人们互相抱在一起，他们身上的血肉互相黏连，他们的双手捧着与自己相黏连着的，每一个人的人的脸庞，像是在捧着什么绝世的瑰宝。</p>

那些脸庞有的年轻，有的苍老，有的稚嫩。</p>

而在这些人的脚下，是一个大大的，由布满亵渎符文组成的祭坛，常亮的白蜡上，血红色的火苗直直燃烧着，烧化的蜡油沿着蜡杆缓缓流下，最终凝固在那段蜡烛的中段。</p>

“主啊……回应我们的呼唤吧，让您的羔羊们自由的活在世上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