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克莱恩线－两位“邪神”之间的首次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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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雾蔓延于古老的，仿佛巨人生活过的大殿之上，长桌与高背椅与这大殿之中静静伫立。</p>

古老的石质长桌最中央处，一位被灰雾蒙着面貌的，穿着一袭标准鲁恩绅士正装的男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手指轻轻敲打身下所坐的，高背椅的扶手。</p>

略有些清脆的敲击声回响于此间，忽的，他慢慢坐起身，一直托着下巴思考的手也在此时轻轻反转，一枚紫色的灵摆摇摇晃晃的从其袖中荡出，最终静止于空中。</p>

这位灰雾之上的伟大存在，在灵摆出现后，似乎隐约想到了什么，又对着那枚静止垂立于空中的灵摆看了许久。</p>

终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p>

“支付薇塔的代价不会对我造成坏的影响。”</p>

“支付薇塔的代价不会对我造成坏的影响。”</p>

“……”</p>

如上默念七遍后，他缓缓睁开眼，却发现他手中的灵摆纹丝不动。</p>

克莱恩沉吟了一会，又再次开口占卜。</p>

“念诵那段尊名对我没有任何影响。”</p>

“……”</p>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他手中的灵摆依旧纹丝不动。</p>

“这是什么情况？”</p>

克莱恩疑惑道，“没有结果的占卜……难道这位邪神有制止被占卜的能力？”</p>

他如此说着，缓缓收起灵摆，手指再次敲击在扶手上。</p>

“虽然我可以确定，那位薇塔小姐对我没有任何敌意，但……”</p>

他叹了一口气，目光扫过灰雾之上悬挂着的三枚红色星辰，“我不能确定，站在薇塔小姐身后的那尊邪神对我的态度。”</p>

毕竟他的生活才刚有起色，如果就因为一段邪神尊名而丧命的话，无论是班森还是梅丽莎，又或者是值夜人的同僚们知道了他为了挽回老尼尔的命而作出如此选择的话，他们或许都不会同意的。</p>

但……</p>

克莱恩再次长叹了一口气，目光顺着身前的长桌缓缓延伸，最终看向了正对着自己的，被灰雾笼罩着的那片区域。</p>

“言出必信……”</p>

他短暂的低喃了一声，随后便整理了一下衣衫，端正坐好后，才念诵起那段尊名。</p>

“自亿万世界之外，观见此世原初的高贵存在。”</p>

“横跨岁月流失人性的全知全能之主。”</p>

“【苏】？”</p>

试探性的用鲁恩语复述了一遍薇塔口中的尊名后，克莱恩在最后的那段尊名处稍稍停顿。</p>

“最后这段尊名……到底是苏，还是娑？”</p>

他抿了抿唇，转而思索起苏……或者说娑这两个简单音节在古赫密斯语中的发音。</p>

“如果说这最后一个音节却是代表着尊名的话，那祂显然是音译。”</p>

思及至此，克莱恩那被灰雾笼罩之下的眼睛亮了亮，手指循着习惯再次敲打起扶手，“但若是有着其他意思……那祂究竟又代表着什么呢？”</p>

再次短暂思索了一点时间，他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次端正坐好，随后开口。</p>

“自亿万世界之外，观见此世原初的高贵存在。”</p>

“横跨岁月流失人性的全知全能之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