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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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太啊。”</p>

程柏升：“……”</p>

电话是夫人打的，来的却是三姨太，这算偷工减料吧？</p>

程柏升进了书房。</p>

书房一片狼藉，汤汤水水、糕点撒了一地。</p>

盛长裕立在窗前抽烟。</p>

他不知抽了多少根，满屋子烟草味，近乎刺鼻。</p>

程柏升看一眼地上的汤渣，心里咯噔下。</p>

那是人参栗子乌鸡汤。</p>

盛长裕小时候因这种汤，和他弟弟盛长宽吵了一架，一碗热汤泼他弟弟身上。</p>

他母亲不顾满屋子宾客与下人，也不问缘由扇他一巴掌。</p>

程柏升当时也在。</p>

“……不管你多痛苦的回忆，在旁人那里毫无记忆。哪怕你说起，也只是翻旧账。”盛长裕声音冷，也有点嘶哑。</p>

程柏升给他倒了一杯水：“老夫人可能只是想缓和跟你的关系。”</p>

“她自私，从不在乎旁人的喜怒。”盛长裕道。</p>

程柏升轻轻叹了口气。</p>

“她是有些糊涂。”程柏升顺着他的话。</p>

盛长裕的苦闷，无处发泄，除了不停抽烟。</p>

程柏升就问他：“喝点酒？”</p>

“算了，去驻地。”他道。</p>

内书房电话响起。</p>

程柏升去接，听到温柔女声，低声对盛长裕说：“江小姐的电话。”</p>

盛长裕按灭烟蒂，走过去接了。</p>

程柏升退出书房。</p>

电话打了片刻，盛长裕出来，吩咐副官准备好热水和他的西装新衣。他简单洗换一番，出门去了。</p>

这是去见江小姐。</p>

副官问程柏升：“参谋长，三姨太那边要安排晚饭吗？”</p>

督军留了人，又没说留多久、怎么招待。</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