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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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裕不爱吃亏。不值，就用人命换。”程柏升说。</p>

宁祯：“……”</p>

宁以申和宁策稍后来了。</p>

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p>

程柏升不跟盛长裕同流合污的时候，是个很好的朋友。加上他白釉似的肌肤，看上去很儒雅斯文，叫人心生亲切。</p>

吃完了饭，下楼时碰到了盛长裕。</p>

“赶巧了。”程柏升说，“宁祯，咱们去送送督军。”</p>

盛长裕心情也不错。</p>

走到跟前，程柏升对盛长裕说：“宁祯有话跟你讲。”</p>

宁祯：？</p>

她讲什么？</p>

“之前闻蔚年造谣一事，宁祯非常过意不去，她想跟你解释解释。”程柏升又说。</p>

宁祯：“……”</p>

你不提这茬，他都忘记了！</p>

我自己也快忘了。</p>

你到底是不是好朋友啊，我是不是错信了你？</p>

宁祯呆了一瞬。</p>

盛长裕的眉头，轻微蹙一下。</p>

宁祯不知如何开口，就听到他说：“也没地方聊。上我的汽车。”</p>

宁祯：“……”</p>

她跟上去。</p>

副官下去了，车厢内只余下他们俩。</p>

路灯从车窗照进来，似溶溶月色，照着他半张脸。</p>

他的神情还是舒展的。</p>

“我并不生气，你无需不安。”盛长裕说。</p>

宁祯：“多谢督军。”</p>

“那天，闻蔚年拔枪，你第一时间护住了我。你给了我面子，宁祯，我心里知道好歹。”他继续说。</p>

宁祯又说：“多谢督军。”</p>

除了道谢，她不知说什么。</p>

“每个人都有过往，你的事我不感兴趣，你不必跟我说。你们宁家都是聪明人。既然你做了督军夫人，我相信你的忠诚。</p>

你和谁曾经有来往，我也不计较，这是我对你的信任。”盛长裕说。</p>

他当时听到闻蔚年说宁祯是他的女人时，的确想打他。</p>

因为宁祯是督军夫人，闻蔚年那句话，在挑衅督军的威望。</p>

盛长裕在他闹腾的时候，就想起了解决邮轮爆炸一事。他脑子无比清醒，做出要打人的动作，不过是维护自己的体面。</p>

同时，也是进一步激怒闻蔚年。</p>

宁祯还当个正经事，想要跟他解释，小题大做。</p>

老宅的正室夫人，她忠诚、聪明、懂分寸，在盛长裕眼里，她很合格。</p>

仅此而已。</p>

盛长裕不需要更多。</p>

“不早了，回去休息。”盛长裕道。</p>

宁祯道是，下车去了。</p>

程柏升还等着，问她：“谈得如何？”</p>

宁祯：“柏升，你有时候挺靠谱，有时候又出馊主意。你差点吓死我了。”</p>

“督军怎么说？”</p>

“你觉得他应该怎么说？”宁祯不解，“你不提，他都不记得了。”</p>

程柏升：“……”</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