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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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裕：“……”</p>

他麻利脱鞋脱袜，把新的套上，生怕她要动手帮衬。</p>

宁祯拿了他们俩的湿鞋子，放在门口，叫女佣拿下去烘干。</p>

脚上换了双干燥的鞋袜，盛长裕脸色好了不少。</p>

宁祯一直觉得，人穿着湿鞋子会特别不舒服。身体上不适，脾气就会很坏，很难相处。</p>

要营造一个舒服的环境，才能避免督军突如其来发火。</p>

“……宁祯，刚刚孟昕良是来找你的吗？”程柏升突然问。</p>

宁祯：“对。”</p>

盛长裕端坐点烟，没看他们，也没阻止程柏升的问话。</p>

“我知道他跟你大哥很熟。他到这里找你，是有什么急事吗？需不需要我帮忙？”程柏升又问。</p>

宁祯：“一点小事。不是急事，不需要帮忙。”</p>

“什么事？”程柏升进一步问。</p>

宁祯：“柏升，这是别人的事情，我不好转告你。”</p>

“我也不是非要讨嫌，而是上次他和长裕打了一架。我怕他迁怒你。”程柏升道。</p>

宁祯：“……怪不得他脸上有伤，眼圈都是青紫的。”</p>

又看盛长裕，“督军倒是没挂彩。输赢不需要多问，一目了然。”</p>

程柏升：这个马屁拍得挺好，不愧是督军夫人。</p>

盛长裕轻吐一口烟雾，没接这个话茬。</p>

程柏升：夫人都这样恭维了，还不满意吗？</p>

“我和孟爷没有私交，他来找我，也是跟我打听点事。其他人的事。”宁祯又道。</p>

程柏升：“你们年纪相差很大，应该不是从小认识的。”</p>

“小时候见过他，他一直跟我大哥关系不错。”宁祯道，“也只是认识，不算熟，他们都不爱带我们小孩子玩。”</p>

“原来如此。”程柏升笑了笑。</p>

宁祯又问程柏升：“我听说，姚劭的学生被你杀了，因为他虐杀了洪门的一个堂主。督军和孟爷打架，是因为这件事吗？”</p>

程柏升：“是我动的枪。”</p>

第一近臣，自然要做督军的枪，替督军下手。</p>

宁祯看着程柏升白釉似的面庞，觉得他更像个读书人，而不是替盛长裕杀人的刽子手。</p>

生活不易，都是谋生，宁祯太理解他了。</p>

“……谁告诉你这件事的？”</p>

“我三哥。”宁祯说。</p>

“你三哥现在在军需处，差事办得如何？那边，很多人都是我家老爷子栽培的。”程柏升道。</p>

宁祯：“那我抱抱你的大腿，你叫人照料我三哥几分？”</p>

又问督军，“可以吗，督军？”</p>

盛长裕：“军中不可拉帮结派，违反军纪。严重者，会被枪毙。”</p>

宁祯：“……”</p>

换了鞋袜，你还是不爽，好难伺候！</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