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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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结局。</p>

有时候，两人从不相识，到老都是陌生人。</p>

有时候，两人见面交恶，是不死不休的仇敌。</p>

有时候，自己的头颅被斩于裴萧萧的刀下。</p>

有时候，是裴萧萧被自己一箭穿心，倒在自己脚边，死不瞑目。</p>

梦来梦去，前世竟是他二人距离终成眷属最近的一次。</p>

古书中记载，有兽名伯奇，食梦。</p>

崔绩总觉得，自己也遇上了伯奇，只是这只伯奇吞食了自己所有的美梦。</p>

徒留噩梦，一夜复一夜地折磨着他。</p>

父亲问他闹够了没有，他也有话想问父亲。</p>

崔绩张口欲言，却发现双唇粘连，强硬撕开，温热的液体疯了似的涌出来，嘴中尝到了血腥味。</p>

“倘若今日是兄长，父亲可还会如此强硬？”</p>

“若是兄长，父亲是不是会早早地去相府提亲？”</p>

“父亲素来疼爱兄长甚于我，连他与堂妹之间的禽兽行都忍了，一定会答应他与相府之间的婚事。”</p>

崔绩说到最后，给自己下了结论。</p>

“我非父亲亲子，只是兄长不济之后的备选。”</p>

“父亲将我作为后手，是以不曾在意兄长言行是否出格。”</p>

“有些事，兄长可以做，我不可以做。”</p>

“因为我不容有失。”</p>

崔绩笑得比哭还难看。</p>

“父亲，儿说的可对？”</p>

崔绩嘴角淌着血，笑起来的时候分外渗人，癫狂的样子让崔鄂心虚地不敢去看他的眼睛。</p>

儿子的话戳中了他心里最痛也是最柔软、最隐秘的地方。</p>

在崔绩的笑中，崔鄂以狼狈之态，落荒而逃。</p>

儿子的问题，他一个都回答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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