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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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师与老乌日图没有睡。</p>

他们年纪大了，觉少。</p>

草原的夜晚很冷，需要火焰的温暖。</p>

乌日图用树枝拨弄着篝火，静静听着火焰发出爆响。</p>

大巫师轻轻叹了一声。</p>

“今夜，满都拉睡不好了。”</p>

乌日图没有回答。</p>

他也怕睡不好，所以在这里陪着大巫师。</p>

两个老人在篝火前，看着深沉的天际翻起鱼肚白。</p>

新的一天到来了。</p>

北戎崭新的希望，也抵达了。</p>

满都拉没睡多久就醒了。</p>

那些酒，并不足以让他醉。</p>

他的阏氏温柔地替他递来温热的帕子。</p>

“不起来吗？”</p>

满都拉接过帕子，擦了擦脸。</p>

“我梦见了娜日娜。”</p>

他的神色很平静。</p>

“满身是血的娜日娜，挥舞着她的断臂，朝先可汗怒吼。”</p>

“她为自己的遭遇愤怒，为逾轮部死去的勇士悲伤。”</p>

“我从不曾听见娜日娜有那样大的声音，更不曾见过她的脸上露出那样的怒容。”</p>

满都拉望着他的阏氏。</p>

“娜日娜的手，据说还在王庭。”</p>

“你说，我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昌吉？”</p>

他的阏氏一愣。</p>

“你要让他取回娜日娜的那只手？”</p>

“对。”</p>

满都拉的眼中有些雀跃。</p>

“这是我对他的考验。”</p>

“那是他阿妈身体的一部分，倘若他无法取回，岂不是证明了他根本就不值得我追随？”</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