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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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青青给了八姨娘一个让她放心的表情。</p>

她扬唇微笑，“姨娘请放心。”</p>

“即使她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心软。”</p>

见到肖青青眼中的厉色八姨娘终于松了一口气。</p>

“妾身想她走，否则尚书回来一看到她，心一软，就走不了了。她一直压制妾身，还有平儿的手，妾身对她恨之入骨。”</p>

八姨娘的表情变得狰狞，美艳的一张脸有片刻扭曲。</p>

“少夫人教教妾身该怎么办？上次幸得少夫人帮助，老货这才被休。”</p>

肖青青在八姨娘跟前耳语了一番，八姨娘瞬即眉开眼笑。</p>

“还是少夫人聪慧，妾身太愚钝，日后当唯少夫人马首是赡。妾身觉得日子终于有了盼头，平儿上学堂后性子好多了，幸得少夫人让他进了学堂。”</p>

八姨娘说着便要跟肖青青行大礼。</p>

肖青青托住了她的身体，毕竟是长辈，也不能做得太过分。</p>

“跟公公提议让婆婆去将军府，因为公公不会真把婆婆赶走，所以一定会听姨娘的建议，将军府这下可热闹了，加上御赐的美人，和卢依依，三个女人一台戏。”</p>

八姨娘“扑哧”一笑。</p>

少夫人可真有意思。</p>

“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八姨娘日后别动不动就拜，上次你帮了不少忙，如果没有那张清单，公公肯定不会相信婆婆会做那种事。八姨娘继续买通婆婆身边的人，想办法弄到证据，青青怀疑爹娘的死跟婆婆有关。平弟如果好好读书，科举，甚至进翰林院需要举荐人青青都可以帮忙。”</p>

八姨娘听到这话大喜过望，顺势往地上一跪，眼中含着热泪。</p>

这次肖青青没有拦她。</p>

肖青青这句话无异给了八姨娘希望。</p>

有个小妾亲娘的南平，最多不过是跟在南俊后面，能谋得个八九品官已算不错。</p>

甚至读不了书，蹉跎一生，毕竟出身在那。</p>

作为嫡长子的南俊则不同，即使尚书休了正室，南俊嫡长子的地位不变，南俊立了战功，尚书会更器重他。</p>

南俊害怕的是，南尚书会不管不顾地让南平成为嫡子。</p>

肖青青这句话无疑确定了南平日后的路，八姨娘自然喜极而泣。</p>

更何况南平手有残疾。</p>

是老夫人所害，但八姨娘一直找不到证据。</p>

对于肖青青来说，只不过左手罢了，右手还能写字怕什么？</p>

古时还有一只眼失明的状元，甚至腿有残疾过了殿试的，只要不影响观瞻。</p>

再说了，左手有残疾大体上看不出。</p>

肖青青有办法帮南平治好，她看过南平的手，不是那么严重。</p>

老夫人毕竟不敢下死手，否则尚书会恨死老夫人。</p>

不能一下给别人这么多好处，肖青青决定日后再说这件事。</p>

升米养恩，斗米养仇，得让人觉得不是那么容易能帮上忙的。</p>

八姨娘千恩万谢地离开，并表示日后会对肖青青肝脑涂地。</p>

……</p>

南尚书终于回家，变得小心翼翼。</p>

回到家后有些局促不安，不似以往肃然。</p>

南尚书每日在诏狱谨小慎微，惶惶然，生怕惹怒狱卒对他用刑。</p>

如今终于释放，一下还没适应。</p>

八姨娘一边抹泪，一边殷勤地跟南尚书脱下血迹斑斑的衣裳。</p>

南尚书虽没挨打，可被同狱室的犯人将衣服抢了去，把自己的血衣换给了南尚书。</p>

南尚书敢怒不敢言。</p>

穿了几个月的血衣有股馊臭味。</p>

“老爷受苦了，妾身每日都跟老爷祈祷，菩萨终于听到妾身的声音了。”</p>

“你也辛苦了。平儿还好吧？”南尚书颇为动容。</p>

“平儿还好，幸得少夫人体恤进了学堂读书。”</p>

“青青这事做得不错。”尚书点点头。</p>

“还是不要休了夫人吧，她毕竟是正室，跟老爷生了一儿两女，功劳不可谓不大，干脆让夫人在将军府住着，还可帮少夫人操持府中事务。”</p>

八姨娘把话题转到老夫人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