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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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以恒：“……”他失笑，“说起成年，你只能想到这种事？”</p>

厉橙茫然：“要不然呢？呃，还能合法喝酒，还能考驾照，还能……”</p>

“还能――”萧以恒倾身，在他耳边轻声吐出几个字，“――永久标记。”</p>

永久标记与暂时标记并不相同。</p>

暂时标记在omega第一次热潮产生后就可进行，alpha可以通过自己的信息素帮助omega度过躁动的热潮期，平复心理和生理状态；而永久标记必须等待双方成年后才能缔结，顾名思义，永久标记象征着ao双方永远地连接在一起，从此以后，他们身上会带有彼此的信息素味道！</p>

而且，这种永久标记即使ao有一人去世，也无法消失――故而，很多人把它浪漫地称赞为“即使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p>

虽然现在科技发展的很迅速，但永久标记的去除依旧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手术，风险很高。近年来离婚率逐渐上升，很多ao夫妻即使结婚多年，也没有选择永久标记。</p>

可以说，“永久标记”是比“婚姻”还要神圣的承诺。</p>

毕竟，婚姻可能渐行渐远，但永久标记却象征着永不落幕的爱情。</p>

在听清萧以恒吐出的那几个字之后，厉橙眼眸睁大，沸腾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p>

他头脑一片混乱，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萧以恒的嘴巴。</p>

“放、放屁！”他嘴硬起来，“这世间的花花草草那么多，老子还没想好要不要和你一辈子绑在一起呢？！”</p>

萧以恒也不恼，和厉橙在一起久了，他早就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口是心非的omega。</p>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好好想。”萧以恒反手握住他的手，在厉橙的手心印下一吻，“你想到十岁也可以，想到一百岁也可以，如果这辈子想不清楚，那就让人把咱们埋在一起，下辈子继续想，行不行？”</p>

这一刻，厉橙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团在太阳下逐渐融化的冰激凌，他的灵魂他的身体他的所有口是心非，都在萧以恒的温柔融化了。</p>

厉橙的耳尖一片通红，他想羞涩地团成一团，又想放纵地大吼大叫，他更想拉着萧以恒一头钻进雪地里，让每一片雪花倾听他此刻的心跳声。</p>

他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眼前一片绚烂，他看着萧以恒的眼睛，止不住地傻笑。他头顶的那根小辫子都快弯成桃心型了。</p>

萧以恒伸出小拇指，向着厉橙的方向勾了勾：“那就说定了？”</p>

厉橙咬住下嘴唇：“说定什么？”</p>

“咱们从现在开始，以‘永久标记’为前提交往，行不行？”</p>

厉橙盯着萧以恒伸出的手，自以为矜持、其实急不可耐地把自己的小拇指勾了上去。</p>

“看在爱妃这么主动的份上……”厉橙紧紧拉住萧以恒的小指，舍不得松开，“……那朕就勉为其难的同意吧！”</p>

这一天，距离厉橙成年还有一个月。</p>

这一天，距离他们缔结永久标记，还有……</p>

……</p>

午休时间只有短短两个小时，厉橙带着萧以恒逛了逛集训心，给他介绍了自己平常生活训练的地方。这是食堂，那是宿舍，这是室内训练区，那是室外活动区……厉橙逐一介绍着那些地方，萧以恒便随着他的介绍，想象着厉橙在这些地方生活的模样。</p>

两人虽然没有手牵手，但并肩行走时，他们的手背总会不由自主地蹭到一起。明明天气这么冷，冻到手指都木了，可他们却舍不得把手藏进衣兜里，而是借着袖子的遮掩，手指悄悄勾着手指。</p>

时间有限，厉橙下午还有训练，即使再怎么不舍，萧以恒也必须离开了。</p>

说到怎么离开，萧以恒有些为难：“我刚刚是被北门保安逮……咳，抓……咳，按……咳咳咳，我刚刚是被北门保安找到的。这次我从南门离开，看看能不能让南门保安把我放出去吧。”</p>

厉橙一挥手：“害，没那么费劲！”</p>

他拉着萧以恒回到了游泳馆后面的小树林，来到他们约定见面的栅栏旁。</p>

栅栏顶端竖立着一个监控摄像头，原本摄像头前有一只鸟巢，但是现在鸟巢已经消失了，估计是被保安拿走了。</p>

现在，摄像头正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它以极慢的速度左右旋转着，记录着周围的影像。</p>

厉橙从地上团起一捧残雪，两手使劲，把它搓得又圆又紧实。他一边搓雪球，一边问萧以恒：“你打过雪仗吗？”</p>

“……”萧以恒实话实说，“没有。”</p>

厉橙安慰他：“我来首都之前，我连雪都没见过。但是现在，我打雪仗的技术能把我们队的东北人打得叫爸爸。”</p>

“呃……”萧以恒糊涂了，不明白厉橙怎么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他现在要夸奖他真厉害吗？</p>

厉橙：“不过你别泄气，等咱们一起来首都念大学，我教你怎么打雪仗！”</p>

嘴里说着，厉橙手里的动作也没有落下。那只雪球越压越瓷实，萧以恒十分确信，如果厉橙把那只雪球扔在他身上，绝对会把他的脑袋打歪。</p>

“那么现在――”厉橙向上颠颠雪球，试了试手感。然后他灿然一笑，露出一边调皮的小虎牙，“――让为父给你露一手。”</p>

话音未落，他已经抡圆手臂，手的雪球在最高点脱手而出，划过一道惊人的抛物线，如一支夺空而来的利箭，准之又准地砸向了摄像头！</p>

雪球炸开，不仅糊住了摄像头的镜头，更直接把摄像头砸歪，让它只能低垂着头看向地面。</p>

萧以恒：“……”</p>

alpha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自己的脖子。</p>

厉橙拍了拍手，得意地说：“这是标枪队的队长教我的！怎么样，够准吧？”</p>

他看了看手表，催促道：“从保安发现摄像头被雪糊住了，到他们赶过来，有两分二十秒的时间。你赶快翻过去吧，我给你望风。”</p>

萧以恒：“……”</p>

――他现在有理由怀疑，之前那个挡在摄像头前的鸟窝，很有可能就是厉橙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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