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原来……一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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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晚此生，不悔有三：成亲，此刻。</p>

还有最后一事，绝不悔的最后一事，终还是说了出来。</p>

“第三件事，与你和离。”</p>

封卿方才紧绷的神色，此刻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他薄唇紧抿着，居高临下望着她，目光一点一点的近乎放肆的端详她，极为细致。</p>

下刻，他竟生生挤出一抹笑来。</p>

“和离吗，叶非晚？”他以气声反问着，带着隐隐的酒香，眼神越发红了。</p>

“……”叶非晚神色苍白如纸，看着这样的封卿，心中唯余颤栗。</p>

“甚好。”封卿眯了眯眼睛，微微颔首。</p>

然他的目光，却越发肆意的垂下，一点点沿着她的鼻、唇、下颌，落在光洁的肩头。</p>

“叶非晚，你究竟隐瞒了本王多少事？”他的眼神陡然凶狠下来，嗅着熟悉的香软气息，难怪这般熟悉，难怪……一次次纠缠他的心思，扰他心神难宁。</p>

叶非晚睫毛轻颤，眼睛都瞪的有些酸涩下来，许久，她偏首避开了他的目光：“没有任何事，封卿。”</p>

“没有任何事……”封卿呢喃般重复着她这番话，下瞬陡然冷笑出声，手一点点抚向她的下颌，而后慢慢收紧，迫她望向他，“曾经，宫宴上，封宁给我下药那晚，那个人，是谁？”</p>

“……”叶非晚心口颤了颤。</p>

“还是说，我应该问，三年前，曲烟初入宫，我喝醉后，送我回府对我说‘永远不会离开’的人，是谁？”封卿的声音越发凌厉了。</p>

“……”叶非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p>

封卿手上的力道逐渐松懈：“叶非晚，是你……”</p>

“不是！”叶非晚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几乎立刻否认，双眼微红，脸色苍白近乎透明般。</p>

封卿却只微眯双眸，缓缓垂首凑近到她身上，鼻息间喷洒的热气细密扑在她的肩窝。</p>

果真……一模一样的味道。</p>

无数次梦中惊醒，萦绕在心底的那种挥散不去的味道，太过熟悉。</p>

难怪……</p>

“叶非晚，是你！”他启唇道，本该是疑惑的，却偏生道的极为肯定。</p>

没有骤然发觉真相的欣喜，唯有……夹杂着被隐瞒欺骗的恼怒。</p>

叶非晚静静望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男子，他的眼尾染了些许欲色，眸中赤红，余下的否认的话，却再也道不出了。</p>

她抬手，蓦地揽着他的后颈，如前世般，热烈的吻上前去。</p>

他总是迫不及待躲避开来的，这一次，他却直直朝她压了下来，启齿咬着她的唇角，如同啃噬着到手的猎物般，未曾闭眼，始终在紧盯着她，眼眸睁的通红。</p>

原来……互为动情的吻，是这般滋味，并不美好，甚至夹杂着几分苦涩，却……莫名的令人着迷。</p>

不知多久，二人终气喘吁吁分离，她的唇也已然红肿。</p>

封卿半眯双眸打量着她，许久，舔舐了些泛着些许殷红的唇：“果真是……”最后一字并未道出，便已被打断。</p>

叶非晚再次揽着他的后颈，将他用力压下，近乎虔诚的吻上了他。她不会后悔，她想要一次清醒的欢好，她希望往后的余生中，他不能忘了她。</p>

三年前也好，那场宫宴上也罢。</p>

是她，从来都是她。</p>

三年前，她搀着喝醉的他上了自己的马车，他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上，看着他神色苍白却竭力维持着平静，那般心疼。</p>

所以，伸手，轻轻靠在他的怀里，抱住了他，她说：“不要皱眉，你这般好看，皱眉就不好看了……”</p>

而他并未言语，他只是紧紧回报住她，身躯紧绷着，口中呢喃：“不要走……”</p>

她一直记得当初的回应，她说：“我永远都不会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