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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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试总共也就一小时。</p>

结束后，有人想拉着许苏白攀谈。</p>

许苏白把收起的卷子，甩给另一个监考官，丢下“有事”二字，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教室。</p>

云栖久站在门边等他。</p>

牛奶已经喝完了，罐子被她丢进垃圾桶里。</p>

她上身是件宽松的米色针织衫，领口有点大，纤细精致的锁骨一览无遗，格子半身裙掐出柔软水蛇腰，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小腿。</p>

漂亮归漂亮，却耐不住夜里的寒凉。</p>

她双手交叠，抱着胳膊，肩膀微微耸起，鼻尖、耳朵被冻到泛红。</p>

见许苏白来了，她跺了跺脚，软声说：“走吧。”</p>

“嗯。”</p>

许苏白开了车过来。</p>

云栖久这次倒不扭捏，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p>

许苏白开了暖气，扶着椅背，探身，从后座翻找出一件衬衫，丢在她身上，“披上。”</p>

云栖久愣了下，嗅到了衬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很好闻。</p>

她扒开衬衫，小脸露出来，“不用。”</p>

许苏白坐回原位，启动车子，飞快瞟她一眼，“都冷到发抖了。”</p>

云栖久有被他的细心体贴暖到，道了声谢，穿上他的衬衫。</p>

他的衬衫很大，拿来给她当孕妇装都绰绰有余的程度。</p>

云栖久一愣。</p>

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怎么就……孕妇装了呢？</p>

真不害臊。</p>

车内的气温缓慢攀升，她冰凉的指尖也捂热了。</p>

许苏白在红灯前停下，余光从眼尾扫过去，瞥见她那张乖软娇艳的小脸，拇指不经意间蹭了下食指指环。</p>

“大晚上的，也不问去哪儿，就这么跟着我走了？”他揶揄她。</p>

云栖久扭头看他，扑闪着一双潮润润的杏眸，直言不讳：“你会对我做什么吗？”</p>

许苏白被她这么看着，莫名感到心烦气躁，喉咙干痒。</p>

食指上的指环，被他一圈圈转着。</p>

他动了戏弄她的邪恶念头。</p>

他端的是玩世不恭，说话痞里痞气的，掺着几分轻佻暧昧：</p>

“一对成年男女，在狭小的空间里独处，近到能听到对方的呼吸，闻到对方的荷尔蒙气息，你觉得，会发生什么？”</p>

云栖久抿着唇，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呼吸急促了点。</p>

“你瞧不上我的。”她说，别开头，去看车窗外光影斑驳的景。</p>

她想起高三时，不经意撞见的那一幕。</p>

云栖久初三是走读生，在大姨周雪家里住了一年。</p>

上了高中后，她便在学校寄宿，只有周末放假，才会被迫去周雪家里住一两天。</p>

那天是周日，她为了赶自己忘带的作业，下午提前返回学校。</p>

彼时，教室里除了许苏白和另一个女生，没有任何人。</p>

那女生妖艳动人，身材凹凸有致，是许苏白会喜欢的款。</p>

她站在许苏白桌前，搔首弄姿，露腰短T恤掀起，大肆炫耀纤细蛮腰，百褶裙摇摇摆摆，荡漾人心。</p>

然，许苏白埋头刷题，手中的笔杆挥洒自如，眼睛就没往她身上瞟过。</p>

那女生不满地噘起粉嘟嘟的唇，手肘压在他桌上，领口风光乍现，“苏白~难道你不想……”</p>

云栖久站在走廊外，勾头偷窥，隔得远，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隐约听到几个露骨下流的字词。</p>

激得人肾上腺素狂飙，想入非非。</p>

“啪——”</p>

许苏白做完最后一道题，把笔往桌上一丢。</p>

他松散地靠着椅背，双手环胸。</p>

内双的薄眼皮懒懒地耷着，冷淡疏离地睨着那女生。</p>

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波澜：“你压着我卷子了。”</p>

女生“哼”了一声，娇声说：“做什么卷子？做我啊~”</p>

“……”许苏白挑了下眉，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坏笑，“你很闲？”</p>

“那得看你有多持久了~”</p>

两人的对话进行到这儿，云栖久已经想跑了，免得真撞见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p>

至于没做的作业，不知道晚上跟科代求求情，能不能晚一点上交。</p>

接下来，她就听到许苏白说：“写个字给我看看。”</p>

女生不明所以地执笔写字。</p>

许苏白看了眼，“还成。”</p>

他撕下一张A4纸，搭着笔，一起递给那女生，“既然你这么闲，不如帮忙写个演讲稿，我明天要用，你写快点。”</p>

这发展出乎意料。</p>

女生呆若木鸡。</p>

云栖久也傻眼了。</p>

许苏白随手把纸笔搁在另一张桌上，低头，把试卷翻了个面，继续刷题，淡声道：“要是不能写的话，就别打扰我，我很忙的。”</p>

潜台词：老子没空搭理你。</p>

那女生咬咬牙，又气又不甘，猛然坐在他旁边，还真就拿起笔，打算帮他写演讲稿。</p>

“听好了，”许苏白说话时，笔就没停过，“我说一句，你就写一句。”</p>

“好。”女生应下。</p>

“尊敬的领导、老师、同学们，大家早上好……”</p>

许苏白边刷题边口述，一心二用。</p>

女生唰唰写着，娇嗔道：“你说慢点，我快跟不上了。”</p>

“行。”许苏白放慢了语速。</p>

云栖久在走廊待了几分钟，见两人没出现干柴烈火的一幕，她才进教室赶作业。</p>

那天过后，全校开始传许苏白和那女生的绯闻。</p>

版本不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