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 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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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 还是盛果儿急中生智——</p>

“哎呀！”</p>

一声惊呼，众人回首张望，只见姑娘一个趔趄, 被地上电线绊得往前就是一个平地摔。</p>

膝盖着地，盛果儿吃痛得“啊！……唔……”, 老许忙眼疾手快拉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呐！”</p>

盛果儿眼里飙泪，泪眼朦胧间看向柯屿的方向, 见她哥对她幽幽叹了口气。</p>

她这一打岔, 片场里原本奇奇怪怪的氛围也就烟消云散，后面还有戏要紧锣密鼓地排, 灯光和摄影都回去忙去了, 剩导演安抚地看着柯屿：“要紧吗？”</p>

打哑谜似的，柯屿心里明白, 商陆怕自己的失态给他添麻烦。</p>

他注视他几秒，眼神一暗，在商陆还没反应过来时便仓促地撇过, “晚上我来找你。”</p>

商陆心口一震, 冲动之下只想立刻将人抱起扛走扔到床上去。</p>

但不行。</p>

自己克制是美德, 被迫克制就操蛋了。他第一次尝到被世俗规则束缚的不爽, 人多眼杂之下，只能抿着唇沉沉地舒一口气，“好。”</p>

一呼一吸的空气莫名焦灼起来, 柯屿受不了, 调转脚步走开：“我去换衣服。”</p>

果儿欲哭无泪，手伸一半：“哎哥……”算了，她哥现在脑袋里估计乱糟糟的连她姓什名谁都不记得了。</p>

还是商陆把她扶到一边，又吩咐老杜给她拿碘酒和白药喷雾。他一个大导演, 扶一小助理，有点纡尊降贵的意思，盛果儿都受宠若惊了，私底下职工们行色匆匆，商陆低声又冷静地说：“找时间出去买点东西。”</p>

“什么啊？”盛果儿问。</p>

商陆垂眸瞥她一眼，淡漠中隐约无奈，但没说话。</p>

一秒，两秒，盛果儿猛然懂了，脸色炸红结巴道：“我我我我……”音量一低，“什么型号的？”</p>

商陆手一松，把人推坐进折叠椅里，“算了。”</p>

不能算啊！找酒店管家买，谁知道会不会批皮上论坛爆料啊？「偏门」剧组拍摄期间导演用完了一盒避孕套……这……这公众形象不行吧！</p>

盛果</p>

儿心一横破釜沉舟：“我知道了！挑最大的买！”</p>

老杜八卦地问：“啥玩意儿？啥玩意儿挑最大的买？”</p>

商陆冷冷睨他：“衣服。”</p>

老杜：“哦。”</p>

190，是得挑最大的买。</p>

到晚上八点暂时收工，之后十一点还得上戏，再之后是四点多的戏，连轴转的四舍五入也算个大夜了。</p>

澳门是世界创意美食之都，来了一趟不能不吃，哪怕就剩俩小时也要组团打车去。</p>

两人不好脱离队伍，只好跟着去。老杜吹得眉飞色舞，商陆没认真听，等到了才知道是哪家店，宽敞的两间门面，里面支着很简单的方桌，招牌上写着「粥面」。旁边就是小破港口，凌晨开始就会有人来买鱼蟹了。</p>

“别看简单，炸云吞一绝！你看你看，你看看，墙上挂的都是名人合影，那谁，那谁谁，还有特首！”</p>

商陆转身要出去，老杜眼睛贼尖：“哎？这不是？——”</p>

其实主要是大哥商邵跟店主合的影，他是被硬拉进镜头的，英俊的脸上笑容十分糊弄，满眼就是“放我出镜”。</p>

下面写着商宇集团董事商邵莅临本店。</p>

失策了。</p>

保护得这么好，在这儿露馅。</p>

老杜一嗓子，二十来个人都围过来仰头看，“嘶……”老杜说，“是有点像哈？”</p>

所有人：“……”</p>

这是像吗？还“有点”？</p>

商陆站在众人身后，鹤立鸡群的，先淡定地端详了会儿照片，继而面不改色地说：“是挺像的。”</p>

“哦……哎是吼！是好像！”</p>

“别说，我都看错了，太像了，不过其实仔细看就知道不是！”</p>

“对对，不是不是，肯定不是！”</p>

“哎呀天底下还有这么像的人！”</p>

商陆：“……”</p>

柯屿忍笑快忍岔气，抿着唇看了会儿照片，心里想起之前应隐说的，说商邵长得其貌不扬，所以商陆肯定也不行。这会儿一看合影，大哥的确一般，衬得商陆英俊得好像不是一个妈生的。</p>

他煞有介事地使坏：</p>

“不是一个人吗？我怎么觉得就是一个人？”</p>

太不懂事了！</p>

老杜都快给他下跪了，拼命冲他使眼色，柯屿这才好像懂了他的暗示，清了清嗓子慵懒地说：“还是我们导演更帅一点。”</p>

众人：“对对对对！”</p>

炸云吞上了，还有腐皮珍萃卷，生滚粥，叻沙面……这里的点心很接地气，融合了闽南、粤府和南洋菜系。老板热情，吃一半上来问要不要添什么，又推销自己出的畅销书，讲他跟这个明星那个明星的故事，最后话锋一转，要柯屿也来合影。</p>

柯屿配合地摘下口罩，站到了老板指定的背景下，老板道：“你可以这么摆，也可以那么摆，你看啊，之前发哥就是这个pose，很酷对吧？华仔叻，就是那样……”</p>

柯屿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老板很满意，又拉商陆：“靓仔！你也来啊！你啊，一看也就是个明星！ 哇长这么高，有没有一米九？演过什么电影啊？我肯定看过！嘶……我看你很眼熟的嘛！……哦！你是不是来过我店里？”</p>

扭头找照片墙，“哦我想起来了！商——”</p>

“你的店，是要进行商业化管理。”商陆一字一句。</p>

老板：“……”</p>

柯屿一声爆笑，扶着墙压着棒球帽笑得发抖。</p>

“是吗？”老板迷茫地问，“……我应该进行商业化管理吗？”</p>

商陆笃定首肯地点头，教他：“作坊式经营模式走不长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