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正文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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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宝交了男朋友也还是喜欢缠着她哥哥, 虽然嘴上说只留零点二分给他，但行动远比说的坦诚。商陆赶她：“商明宝，陪你男朋友去。”</p>

明宝背着手靠着门, 嘻嘻笑了两声：“他忙着做实验呢。”</p>

商陆手上握着钢笔：“我也在忙。”</p>

“小哥哥。”</p>

商陆不得不抬起头，看到他妹妹傻乎乎地笑, 眼神莫名有些宠溺。他放下笔，命令她：“正常点, 然后出去。”</p>

“小哥哥, 你是不是很幸福呀？”</p>

商陆摘下眼镜，无语了会儿, “怎么了？”</p>

“要是我和斐然分手了, 他又来找我，我还是会觉得有些不一样的。”</p>

多蹩脚的话里有话啊, 商陆瞥她：“斐然要是敢这么对你，我会帮你打断他的腿。”</p>

“不是啊，他才不会呢, ”明宝乱七八糟地说：“我就是觉得, 你和小岛哥哥都好勇敢哦。”</p>

提到柯屿, 商陆的目光总是柔和：“是他勇敢。”</p>

明宝一直点头, 又开始笑，脸红红的，欲言又止的模样。</p>

商陆受不了她了：“你吃错药了？”</p>

“不是呀, 我有一个秘密, 可是又不能告诉你，憋得好难受。”</p>

“什么秘密？”</p>

明宝张了下唇，又撅起来了：“我的话有那么好套吗？”</p>

商陆笑了一声：“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有两个, 负负得正就不难受了。”</p>

明宝：“……你骗小孩子呢？”</p>

“爱听不听。”</p>

“听听听，”明宝扒过椅子反坐，“我听，听着呢。”</p>

“你小岛哥哥这几天状态还好吗？”</p>

“挺好的，每天去试镜一上午，下午看剧本，这你不是都知道吗？你问这干什么？”</p>

商陆冲她勾勾两指，让她把耳朵凑过来。</p>

明宝乖乖凑过去，听到商陆在她耳边说：“因为我要跟他求婚，要确认他已经倒完时差，足够清醒理智。”</p>

明宝：“！！！！！”</p>

“你什么表情？”</p>

明宝紧紧捂住唇，五官都憋扭曲了：“呜呜呜我好痛苦</p>

……你个骗子，我现在是双倍痛苦！”</p>

商陆：“？”</p>

明宝干脆捂住脸，瓮声瓮气地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求婚啊？”</p>

“生日那天。”</p>

“！！！！！”</p>

“又怎么了？”</p>

明宝哭着说：“我觉得更痛苦了……”</p>

商陆冷眼睨她：“……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很奇怪吗？”</p>

再待下去就露馅了！明宝推开椅子就跑：“我发烧了我病了！我去找斐然了！小哥哥你一定会心想事成马到成功的！不要怕！”</p>

这不算剧透吧！</p>

商陆听着她跑远的少女声音，忍不住笑出了声。当然会成功，还用你个小丫头说。</p>

不过，有祝福总是不错。就好比温有宜，还亲自为他挑选了当天的口袋巾。</p>

明宝带着奥丁开车去找斐然，他们科研所有好大一座植物园，斐然便陪着她在园子里遛狗，白大褂也没来得及脱，……当然，主要是看住奥丁别乱吃，怕它被毒死。</p>

明宝把自己的痛苦一五一十地跟斐然说了，又不好意思地自我反思：“我以前还是我小岛哥哥的黑粉呢，让我小哥哥永远不要拍他。”</p>

斐然比当初的商陆更不关心娱乐圈，心里没有任何八卦的波澜，只是顺着她问：“然后呢？”</p>

“然后突然看见了他真人，就站在院子里……好喜欢，他看着好好。”</p>

斐然早就知道她的心思至纯至性，做出这样颠三倒四的事情来，他也不觉得意外。一路碰到同事和领导，他牵着明宝的手，与人打招呼只是淡淡颔首，很有搞学术的那股子宠辱不惊。</p>

明宝又想了会儿，大约是想他们俩这一路的波折，接着神情沮丧下来：“其实我有点羡慕他们……”</p>

斐然问她：“羡慕什么？”</p>

“羡慕他们可以结婚了。”</p>

斐然停了下来，一手牵着狗，淡淡地看着她：“你还太小了。”</p>

明宝早就猜得到他的回答，心里难受了会儿，又自顾自高兴了起来：“我小时候刚知道自己有心脏病的时候，每天都觉</p>

得自己要死了，每晚都跟老天说，拜托拜托让我死之前穿一次婚纱扮一次新娘子吧！你不会嫌弃我恋爱脑吧！”</p>

斐然笑了笑。凭什么这世界上不能有人从小到老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呢？明宝就应该如此。“不会，”冷冷的声音只要低沉下来便很温柔，“你没有恋爱脑，”他略顿了一顿，“也不会死。”</p>

奥丁跟着汪了一声。</p>

她跟斐然吃过了晚饭才回云归。她早就申请想要自己的房子，毕竟商陆一毕业大姐就送了这套云归，为什么她不能拥有呢？但显然全家老小都对她很不放心，留在宁市可以，但决不允许单独住，也不许夜不归宿。</p>

卡着十一点才回了家，跑车轰隆隆驶上坡道，奇了怪了哈，这么晚了阳台上还有人抽烟了。</p>

明宝一眼见到红烟头，正在书房的方位，心里便明白了。停好车，直梯径自上二楼。书房门推开，商陆果然正搭着栏杆抽烟。</p>

“噔噔——您的贴心小棉袄上线！”她一个闪现扭胯，两手摆了个pose。</p>

商陆掸了掸烟灰：“热着呢，不需要。”</p>

商明宝：“……”</p>

她走近她小哥哥，很懂又很神秘地问：“紧张了吧？”</p>

“还好，”商陆挽回了一下颜面，停顿了一下，还是问道：“……你觉得，我是说如果，……不是，是有没有这种可能……柯屿不答应我？”</p>

商明宝：“？你脑子坏啦？”</p>

商陆自嘲地笑了一下：“也许，有一点。”</p>

“小岛哥哥那么爱你。”</p>

“你觉得他以前爱我吗？”</p>

“也爱呢。”</p>

“他还是走了。”</p>

明宝噎了一下，含糊地嘟嘟囔囔说：“这个问题你最清楚了不是吗？”</p>

“什么？”</p>

“我说——”明宝亮起嗓子，“这个问题你最清楚了不是吗！你都怀疑，那谁来证明小岛哥哥的爱呢？”</p>

商陆怔愣住，灰从烟头扑簌落下。在宁市冬日的夜中，他英俊的面容上缓缓浮起被点亮的、如梦初醒的微笑。</p>

是啊，如果连他都怀</p>

疑、都不自信，那么谁来证明柯屿的爱呢？谁又比他更有资格，去证明柯屿的爱。他在机场，连他最珍视的体面都丢弃，只保护他。</p>

他怎么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想到这样愚蠢的可能？他在患得患失什么？</p>

“他以前给我的感觉，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像一座雾里的小岛，猜不透，也抓不住。我曾经以为自己已经牢牢抓住他，但他走得那么轻易，”商陆熄灭烟，两手搭着栏杆，额发被夜风吹起，远处月光下潮汐轻晃，“你说得对，我不应该问这种问题。”</p>

只不过珍宝失而复得，他曾明晃晃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珍宝流沙般从指缝溜走，再抓住攥紧时，让他如何不患得患失，如何能不紧紧地托住这满手生命里最珍贵的东西，不停地问别人：你看我抓住了吗？这次我抓住了吗？真的真的，抓得很紧再也不会失去了吗？他好怕这又是一场幻觉，好怕抓得越紧、失去得越快。</p>

明宝陪着他一起吹风，眼神都被吹得迷离：“小哥哥，我现在觉得，有些人的关系不是简单用爱情能衡量的，你和小岛哥哥就是这样的，爱情才不牢固呢，可是陆地和岛屿是永远能守望到彼此的。”</p>

商陆笑了笑，抚摸着她的头发：“谢谢你，小棉袄，不过too much，我现在觉得有点热了。”</p>

“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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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家规矩严，讲习俗，生日是从中午开始过的，中午吃正餐，下午小聚，晚上算是一个小party。</p>

温有宜和商檠业吃过中饭就离开了，自觉地把空间留给年轻人。两人都知道商陆晚上要做什么，商檠业还是严父模样，温有宜上车了仍不断叮嘱：“别紧张呀宝贝。”</p>

商陆手被她攥着不放，无奈莞尔：“到底是你紧张，还是我紧张？”</p>

等到下午，纪允先来，带着女伴谢淼淼。晚宴有基本的dress code，因而他也穿了西装，谢淼淼穿裙子裹披肩。纪允看到柯屿已经在了，奇奇怪怪地问：“小老师来得这么早？比我还早。”</p>

柯屿低咳一声：“叫柯老师。”</p>

纪允不要</p>

：“那我不是跟别人一样了吗？怎么在不经意间证明我是你正牌学生呢？”</p>

柯屿无语，谢淼淼乱笑。过了会儿逮着机会问纪允了：“你跟淼淼成了？”</p>

“她拿我当弟弟，她喜欢老男人。”纪允莫名悲愤，“她脑袋有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