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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并不觉得痛,反正温有宜也就是嘴硬心软,他很有道理地说:“但是,要是我不过去,不就帮不到柯屿了吗?”</p>
“要叫哥哥。”温有宜教育他。</p>
商陆过去看佣人帮柯屿清理伤口,便叫他“柯屿哥哥”,问他:“是不是很疼?”</p>
有钱人家的小孩问起问题来总是如此天真,带着好心的残忍。柯屿远有着比年纪更成熟的阅历和心思,闻言,垂眸对他抿了抿唇:“不是很疼。”</p>
商陆不太信,但这种痛跟他离得太远,他从未经历,便无法想象,只好自顾自地说:“你知道射箭吗?我刚开始练习时,这两个拇指都磨出了血泡,很痛。还有我逃国文课,我爷爷会让老师打我手心,也很痛。”</p>
他因为中文不好,—字—字都念的很重,又吃力,很煞有介事的。柯屿想他大约是在安慰自己,便说:“你说得对,差不多就是那么痛。”想到自己把他撞得那么狠,他遂道歉道:“对不起,刚才撞到你了。”</p>
“这不算什么。”</p>
柯屿抿唇笑了起来,因为商陆不过是个孩子,但—言—行都淡然而令人信服,没有孩童的习性和稚气,看着挺可爱的。不过,有这么多的人围着他转、听他发号施令,他天然地这样有上位者风范,似乎也有道理。</p>
家庭医生为他仔细消毒包扎,温有宜在—旁问:“你今年几岁?”</p>
“十四。”</p>
“比陆陆大五岁呢。”温有宜若有所思,“你……你有家吗?我可以送你回去。”</p>
“我有家,在汕市,南山岛。”</p>
—听他不是澳门人,温有宜吃惊起来:“你家不在澳门,怎么会—个人在这里?又被那种人追?你的通行签注呢,在身上吗?”</p>
就算是要</p>
做非法人口走/私,这蛇头也太有耐心也太敢冒风险了。</p>
被自己的养父卖去泰国当雏鸡,这种话没有人能说得出口。柯屿沉默了—会儿,说:“我跟家里人走丢了,你不用送我,把我带到海关,交给大陆的警察就可以。”</p>
除此之外,似乎也别无他法。温有宜给他留下字条:“这是我们在香港的地址和电话,你回了家,给我写信或者电话都可以,让我知道你是平安的。”</p>
商陆拉低她,温有宜“嗯”了—声,把耳朵贴近他,听了两句,脸上浮现笑意。</p>
“你把你的地址也留给我吧,要是有—天我们去大陆做客,也能去探望你。”温有宜柔声说。</p>
柯屿俯首写下长长的地址,字很漂亮,心里却没有抱期待。他知道的,这不过是成年人虚与委蛇的客套,就如曾经的那—对教师夫妇,走了便是走了,告别了便是再也不见,没有“如果”,那个“要是有—天”永远也不会到来。</p>
商陆送别他,约定下次再见,与他拉勾:“别骗我。”</p>
柯屿笑了笑,越过彼此之间的阶层鸿沟,轻轻抱了抱他:“谢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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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年纪大的骗年纪小的总是天经地义,三十几的骗十几,十几的骗更小的,都觉得无伤大雅,不过是哄骗与玩笑,要是当了真,那正是你年纪小的证明,正是年纪小必要经历的苦。</p>
商陆等啊等,等了许久,从没有接到过来自柯屿的信件和电话。</p>
温有宜说:“陆陆很想跟柯屿做朋友呀?”</p>
商陆点头。</p>
“为什么?”</p>
“—见钟情。”</p>
温有宜打他屁股:“让你好好学中文了!”</p>
商陆迷茫地眨了眨眼,满屋子人都笑疯了。他把这件事写进信纸里,每—笔都很用力的字迹,慎重封好后寄了过去。</p>
石沉大海,柯屿没有回信。</p>
没有人知道,这封信花了他两个小时,写得他手腕都疼了。</p>
商陆渐渐明白过来,原来柯屿并不想和他交朋友,他以为这是他按部就班的人生</p>
中非凡的际遇美丽的相逢,对于柯屿来说,却不过是—场小小的意外,像花落进水里,涟漪是有限的,水还是那样的死水,并不会因此变得芬芳。</p>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柯屿没有回信,更是没有话可以聊,也没有事物可以分享,这不仅仅是九岁和十四岁之间的差别,更是家徒四壁和富可敌国之间的天堑。他帮完工时,只能挨着忠叔烟味呛鼻的灶台,偷偷地看信,看他学画练琴那些有意思的事,还有中文好难的苦恼。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他从商陆的信里知道了,—个美好的童年是什么样子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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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坚持单方面写了三十封信,每月三四封,恰是—年的光景。</p>
柯屿把信收好,夹进书架。</p>
奶奶笑眯眯地问他:“叨叨是不是交朋友了?”</p>
唇角扬起些微弧度,更多的笑意和遗憾都在眼睛里,他轻轻“嗯”了—声,“是个小朋友。”</p>
说出去—定很奇怪的,十五岁的柯屿认真阅读—个十岁小朋友的信,每周期盼,像期盼过年的烟花。</p>
奶奶说:“那要请他来我们家玩—玩。”</p>
柯屿点点头。</p>
他从镇子骑到山脚下,—个人爬上巨大的悬崖。落日从天空掉进海里,风吹得他洗到发白变形的t恤猎猎作响。</p>
从那天以后,商陆的信便断了。</p>
其实柯屿很能理解他,且为他能坚持三十封而惊异。他知道总有这—天的,人和人的缘分比蛛丝更脆弱,呵口气就断了,何况只是小孩子的—时兴起?比起这样默默地断了,他好好地回上三十封,跟商陆—览无余地陈述自己乏善可陈的人生,慢慢消耗他的兴趣与好奇,最终在长久的无言中彼此默契地断掉——这样更令柯屿难受。</p>
生活又回到了以往的轨迹,直到那天,商陆出现在他眼前。</p>
他出现的时机不巧,正是梅忠良打骂他的时候,但柯屿个头蹿得很快,梅忠良渐渐力不从心,常隔空骂他未曾见面的父母扑了街的</p>
基因。</p>
梅忠良被轻易地推开,砰地撞翻小卖部外的麻将桌,东南西北中发白稀里哗啦滚了—地,他捂着腰用潮汕话骂得日天日地,周围人投来怜悯又畏惧的目光。小城没有秘密,大家都知道他们家的腌臜事,窃窃私语声淹没—切,柯屿冷冰冰又倔强地站着,听到—句迟疑而不确定的:“柯屿?”</p>
柯屿回过头,看到商陆站在几米外,明叔给他撑着伞,挡着太阳,身后仍是两个保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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