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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铁涯表情十分暧昧，笑笑道：</p>
“海波和卓老板的关系……我也被缠得没办法……眼下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恐怕还得坐到谈判桌上一对一洽谈啊。”</p>
这段话弯弯曲曲含有极为丰富的意思。第一强调邱海波与卓老板关系非同寻常，远非通常所理解的铁哥们；第二撇清自己，暗示迫于情面才给予特殊照顾；第三转达邱海波的要求，依然通过协商方式确立收购招待所方案。</p>
方晟叹了口气，道：“于县长，卓老板在京都是什么来头，想必你更清楚，我们担心请神容易送神难……”</p>
于铁涯脸色有点难看，沉默片刻道：</p>
“这段时间承蒙方县长配合，政府各项工作进展顺利，经济指标也有明显增长，站在我的立场实在不愿意节外生枝，不过海波的脾气本质跟庄县长类似，都是犟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我只能尽量从中周旋，但……如果常委会投票，我必须支持他，不好意思。”</p>
以他的身份，此时能说出这番软话已最大程度释放善意，显然，在彼此没有利益冲突的前提下，京都红色家族之间是相互呼应、一致对外的，于铁涯不敢打破多年来形成的默契。</p>
方晟不好再说什么，默默离开。站到走廊想了想，又转到樊红雨那边。她好像心事重重，独自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窗边的海棠花发呆，表情黯淡。</p>
“周末有空？一起去森林公园和海边透透气？”方晟问。</p>
她勉强一笑：“过段日子吧，我要去省城处理点私事……”</p>
与初恋情人幽会？方晟八卦地想，随即讲述了庄彬与卓老板斗法的事。她蹙眉道：</p>
“海波已在我面前嘀咕过若干回，不就是个招待所吗？稍微折衷下给姓卓的就是了，何必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樊红雨似乎没意识到事态严重性，轻描淡写道。</p>
瞬间方晟觉得京都那帮红色贵族前景甚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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