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在可怜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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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廷州目光幽冷，姿态慵懒。</p>

仿佛在楼房里紧张得气都不敢大喘的男人不是他一样。</p>

“你没事了。”霍廷州说道，“有点皮外伤。”</p>

唐艾舔了舔唇，嘴里像是着了火，干得喉咙发痛。</p>

她问道，“有水吗？”</p>

霍廷州接了一杯温水。</p>

唐艾趴着，又不能动，喝水很困难。</p>

霍廷州自己喝了一口，用手指撬开她的唇瓣，给她渡了过去。</p>

唐艾微微睁大眼睛，眼睫颤抖着。</p>

霍廷州的呼吸近在咫尺，盖过了她嘴里被水滋润的感觉。</p>

就这样喝了好几口，唐艾才回过神来，“霍先生……”</p>

霍廷州停下，看着她。</p>

唐艾问，“你在可怜我吗？”</p>

霍廷州吻她，不是因为情动吧。</p>

在车上的时候，他似乎也有那个意思，难道不是酒精作祟吗？</p>

现在他难道还不清醒？</p>

霍廷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你好好休息。”</p>

唐艾很困，也很头疼，但是她还深深记得一件事。</p>

“霍先生。”唐艾无力开口，“你可以，帮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吗？”</p>

霍廷州，“怎么？”</p>

“我走的时候，在小暖的枕边放了纸条，说我只出去一小会，她半夜会醒来找我，找不到我会哭的……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我给她说句话。”</p>

霍廷州淡淡道，“她睡在卧室，不一定能听到楼下的声响。”</p>

“会听到的。”</p>

这个时候，她已经醒了。</p>

肯定很无助。</p>

那么大的别墅，她一个人待着，空落落的吓人。</p>

有点声响就是救赎。</p>

霍廷州表情寡淡，“我会安排保姆过去。”</p>

唐艾的眼里燃起一抹光亮，她笑了下，声音很轻，“谢谢。”</p>

霍廷州睨她一眼，“唐艾，你没必要救我。”</p>

他不想欠她的。</p>

要还这一份人情很简单，但是，唐艾肯定要的不止这些。</p>

唐艾声音很细，“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都是自愿的。”</p>

“图什么？”他冷漠的问。</p>

唐艾趴在那，周身格外温暖，她回忆起以前，像是置身于一片温水里，扯了扯唇道，“你救过我，我这次算是还了当年的恩情。”</p>

还？</p>

那就是两清了么？</p>

霍廷州的心里像是突然冒出一根刺。</p>

不疼，却心惊肉跳。</p>

唐艾呼出一口气，“你肯定不记得了，十七岁的高中，我跟你在一所学校……那次深夜，你救了一个被霸凌的女孩。”</p>

霍廷州，“只是一面之缘，你记我这么久？”</p>

唐艾没法回答这个问题。</p>

她对霍廷州滋生好感，不是因为那一次见义勇为。</p>

而是那之后，她的生命里就有了光，有了盼头。</p>

是霍廷州，支撑着她度过一个又一个黑暗的夜晚，不然三年前的那一晚之后，她就已经自杀了。</p>

再后来，小暖代替了霍廷州。</p>

霍廷州不爱她，伤害她，没有关系，不重要。</p>

为了小暖，她即使粉身碎骨也要活下去。</p>

唐艾觉得自己好困。</p>

她说了太多话，早就精疲力尽。</p>

昏睡了之后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清晨。</p>

唐艾睁开眼，动了下身体感觉好了些，她慢慢支撑着坐起来，不算很费劲。</p>

看了眼手机，唐艾有些不可置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