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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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高禹川强留在身边，她觉得自己是用了用不光彩的手段——一个他并不期待的孩子。</p>

没有一天不是如履薄冰，害怕他随时离开，所以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线。</p>

他要去见慕以安，就去见，他不让她问，她也不问。</p>

她的隐忍和退让换不来他的一丝动容。</p>

她每天都在怀疑自己，每天都在自我否定。</p>

她是不是一个不值得被爱的女孩？</p>

直到那天她睡不着的时候，在网上看了一个知名辩手说的一段话：“伤害你的人只会反复伤害你，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p>

“不在乎”三个字又刺耳又真实，是啊，高禹川一直以来的有恃无恐，也是因为不在乎吧。不在乎她会不会难过，不在乎她会不会生气，也不在乎她会不会离开。</p>

她做再多，都是沉没成本。可她却愣是坚持到把南墙撞碎了，才知道回头。</p>

沈瑶初拎着的果汁，里面的冰块开始融化，水珠落在她的鞋面上，洇出浅淡的痕迹。</p>

她表情冷冷地看着慕以安：“慕小姐，你如果只为了来指责我，那我劝你还是赶紧咽回去，不然我不保证，我还会不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p>

慕以安被沈瑶初一连串的输出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p>

和沈瑶初的几次交锋，她都是不费力地占据上风。</p>

或许是因为十几年来，她都是高禹川唯一的心上人，她拥有绝对的自信。</p>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开始怀疑了。</p>

高禹川爱的人，还是她吗？</p>

回想刚才的那一幕，沈瑶初生气离开，高禹川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叫住她。</p>

从慕以安的角度看高禹川，他的表情和眼神，都是完全陌生的。</p>

一贯波澜不惊，喜怒不颜于色的男人，在那一刻竟然流露出了慌乱的神色。</p>

他的世界里好像只有沈瑶初，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走了，他甚至有了一丝懊恼和后悔的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