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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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把握,没有人比他顾厌白更清楚。</p>
他拖着不回宫,一是杀了燕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燕修宸。</p>
二……就是怕燕修宸挽留他,劝他放弃研制解药。</p>
虽然有他给的解药,可那解药只是阶段性的压制,一旦失去了解药,立刻就会毒发。</p>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欠他那么更不舍得他为此受罪。</p>
“不管几成把握,这解药,我一定要做出来。”</p>
燕修宸闻声,脸色也骤然沉了下来,“我们之间没有谁欠谁,你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p>
“没有谁欠谁?”顾厌白喃喃着, 苦笑着看向燕修宸。</p>
“我们之间真的没有谁欠谁吗?”</p>
“你说的这么坦然,我倒是更愧疚和自责了。”</p>
说着,顾厌白重重叹了口气,思绪也被拉回过去种种之中。</p>
“当年喜凤宫出事,是你将我藏在钟妃宫里,为了阻止御林军带走我,你暴露了武功。”</p>
“你为了保全顾家和陆家的人,不惜背了抄家的骂名。”</p>
“还有,当年在扶耶,如果不是你将我留在扶耶境内,被扶耶人抓走,我可能当时就死在了燕肃手中。”</p>
“为了保住我,你忤逆了燕崇,吞了毒药。”</p>
“那些年,我在扶耶有多难熬,你在京城就有多难熬。”</p>
“而时过境迁,要杀你的是我,找你报仇的是我,几次三番都伤了你,甚至差点要了你的命。”</p>
“就连你身上的毒,也是我下的。”</p>
“这也叫谁也不欠谁吗?”</p>
“这些都是我欠你的……”</p>
“更何况,不是还有三成的把握嘛,我未必会死。”</p>
顾厌白自顾自的喃喃着,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壶,半靠在榻椅上,往嘴里倒酒。</p>
燕修宸有些恍惚的看着顾厌白。</p>
那些藏在他心里的秘密,他一直以为永远都不会被他知道的。</p>
“你都知道了?”燕修宸低声喃喃着,声音很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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