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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龙象道:“这倒无妨。”
冠晓龙道:“哦?”
徐龙象道:“若那潘峰办不成事,顶多计划失败罢了,也不会暴露你身份。我认为关键在于万一成功的话,围杀燕贼还要万分小心……”
冠晓龙深以为然地道:“你倒提醒我了,他现在实力惊人,你我跟他过节都很深,届时最好都不要露面,以免给他陪葬。”
“正是如此。”徐龙象顿时笑起来,他当然很想手刃燕离,可惜实力不允许,还是安安心心坐收渔翁之利。
二人回到临时营地时,正巧朱融派人来找,冠晓龙吩咐徐龙象藏好,便去到朱融的营帐,正见他跟官敬能在喝酒,见过了礼,便道:“师尊紧急寻我,所为何事?”
朱融叹了口气道:“那燕小儿恐怕跟魔太子勾结上了,占了储君之争的便宜,眼看就要完成赌约,你官师伯来寻为师商讨计策。你怎么看?”
冠晓龙心里一动,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有官敬能在前面做了铺垫,那么接下来就好办多了。“弟子认为,万万不可让燕十方完成赌约,否则他从此就能得闲,闭门苦修,再过个三年五载,谁能治他?要报师门大仇,必在当下不可!”
朱融道:“为师也是这样想。可是怎么报?咱们两派不能光明正大出手,否则授人以柄,五行门顷刻就会烟消云散。”
冠晓龙想了想,道:“弟子派了卧底在魔族,探听到他们要收买燕离身边的人,然后把他引去绝地围杀。师尊,弟子认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倘若燕十方中计,咱们也到那绝地去,趁机把燕十方捉住,逼问出玲珑天的下落,然后再血祭同门。”
官敬能道:“可是那些魔族怎么办?他们可不会因为我们对付燕十方,就对我们手下留情。”
冠晓龙笑着拿起
酒坛给两个长辈满上,然后才道:“李血衣不傻,一旦拿下燕十方,他第一时间就会去攻打红岩城。所以她绝不会平白开罪两个神圣领域的高手。她并且也笃定我们不会去帮助红岩城防守。”
“这是为何?”官敬能想到了那封信中的内容,只觉一步一步都仿佛预定好的那样,心中一阵阵颤栗。
冠晓龙满怀自信道:“因为咱们对付燕十方,等于站在了九大道统的对立面,这是一种背叛行为。我们非但不会帮助红岩城防守,还要连夜赶回句章,抹去我们到过蚩尤的所有痕迹。李血衣出手对付我们,就是帮九大清理门户,她若是这样愚蠢的人,如何在时隔六年后重新掌权?”
这最后一句虽然不中听,可朱融明白了冠晓龙的意思,点了点头,深感这徒弟收得很值,他对官敬能道:“依官兄看,此事可行否?”
官敬能心中颤栗犹在,仿佛看着一个猎物想方设法地往陷阱里钻。“依我看,此事可行。”
朱融终于下定决心,端起酒来对官敬能道:“既如此,若能报得血仇,穆云宗鼎力之情,永世不忘!”
“好说。”
此处商议毕,潘峰处却有意外。他在一处隐秘山洞会见了叶秋池,并且已经打好腹稿,准备就收买道庭长老一事大展拳脚,不料叶秋池却笑着说不必了。
潘峰大感不解,忍不住道:“殿下,您不是让我去向统帅提这意见么,怎么又不用了?”
叶秋池笑道:“潘将军,一个人要是知道得太多,难免招来杀生之祸。你是我的心腹,我不希望你出意外,明白我的意思吗?”
潘峰浑身一颤,低头道:“明白明白,殿下怎么说,属下就怎么做。”
“很好,”叶秋池道,“你只要把时间跟地点告诉我师姐就行了。”
“他真的明白了?”潘峰走后,陆素雪从山洞的阴影中慢慢走出来。
叶秋池道:“他不用真的明白,只要贯彻我的意志就够了。”
陆素雪道:“那跟没思想的木偶有什么区别?”
叶秋池道:“有些人只有木偶的价值。”
陆素雪幽幽道:“那么我呢?”
叶秋池伸手把陆素雪揽在怀中,慢慢地从她的后背抚摸到她的后颈,又顺着上去,突然粗暴地攥住她的头发,使她猝不及防地往后仰,以面朝天,只能看到山洞穹顶的蝙蝠。
“你问这样的问题,足见你越来越愚蠢!”他在黑暗中露出残暴的神色,“是不是怕了?怕我师姐拼死也要把你拖下地狱?”
“我没有!”陆素雪惊恐道。
叶秋池近乎于歇斯底里地咆哮道:“那你为什么要这样问?为什么要为难我?”
陆素雪急喘着,大声地叫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不收买袁千泉,怎么让燕离中计!还有,你真正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我只想知道这些,怕你不告诉我,把我当成潘峰一样对待……”她越说越委屈,到后面已带了哭腔,说完便啜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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