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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p>
“截掉吧。”</p>
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病床上昏迷的黎月已经醒了。</p>
她颤抖着惨白的双唇，声音沙哑低沉中带着隐忍的颤抖：</p>
“没了一根手指，我还能活......”</p>
比起留在精神病院里每天被砸断一根手指，现在只需要截断这一根小拇指，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p>
看着黎月故作坚强地做出这个决定，凌果哭着扑到黎月身上：</p>
“你就这么决定截断了？”</p>
“要不要再想想？”</p>
“我们......我们或许还有别的解决方法......”</p>
黎月摇头，苦涩地笑了，“还能有什么办法？”</p>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p>
被砸碎的东西，还能重组吗？</p>
就像是她，被厉景川伤透了的心，还能重新拼回去吗？</p>
在签了手术同意书之后，黎月被推进了手术室。</p>
凌果跌坐在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哭得泣不成声。</p>
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模样，江冷有些烦躁地走到走廊尽头，一边吸烟，一边将黎月手指拍的X光片发给了厉景川：</p>
“你觉得，这是什么东西伤出来的？”</p>
此时天已经亮了。</p>
厉景川因为担心黎月，一整夜都没睡好。</p>
一大早他就给陈院长去了电话，询问黎月的状况。</p>
得到黎月一切还好的消息之后，他才稍稍地舒了口气，刚准备下楼吃饭，江冷的消息就发过来了。</p>
他点开X光片看了一会儿，笑了：</p>
“我又不是专业医师，我怎么看得懂？”</p>
“不过看这骨头这么碎，是锤子或者石头砸的吧？”</p>
“这是谁的，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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