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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来豁然抬头:“地球还有司空九,与仙路有什么关系,仙域星辰数之不尽,单单这里有九柄钥匙之一。”</p>
黄泉老者无声笑了笑。</p>
他仰头喝着酒,大口大口的喝,酒水顺着脸洒落在衣襟上。</p>
“司空九不是个好东西,荆轲是个叛徒,不过为情嘛……也能理解。”</p>
“地球仙路断了。”</p>
“帝境在这片星空下就是修行路的终点,那些古之大帝总是单纯以为禁地就是前路。”</p>
“想要冲过去,寻长生,寻仙缘。”</p>
“最终呢?”</p>
“没有一个落得善终。”</p>
“他们总觉得自己是唯一,的确。在各自纪元中他们就是唯一,可一个轮回并不漫长。”</p>
“十个百个千个,甚至万个轮回呢?”</p>
“在岁月长河中,哪怕帝境也只是一粒尘埃,又何苦要自命不凡,想要与众不同。”</p>
“泯然众人矣,又有什么不好。”</p>
黄泉老者像是喝醉了般自言自语,可说的很多话都让徐来沉默。</p>
“呼。”</p>
黄泉老者站起身,意有所指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p>
徐来不清楚这位准帝九重天究竟是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p>
但至少对方今天没有恶意,反倒是主动将一些情报分享给徐来。</p>
“我知道你手中钥匙。”</p>
黄泉老者认真道:“你把无正剑给我,我带你女儿离开。”</p>
“我有钥匙???”</p>
这次轮到徐来愣住了。</p>
然后黄泉老者也愣住了:“你不知道?”</p>
“……”</p>
二人对视间同时沉默下来。</p>
黄泉老者缄默良久,开口道:“我如果用刚才的情报跟你交换无正剑,你会同意吗?”</p>
徐来点了点头:“会。”</p>
“剑。”</p>
黄泉老者很直接的伸手。</p>
“不给。”</p>
徐来摇了摇头。</p>
黄泉老者气的跳脚:“你好歹也是当世帝境,怎能说话不算话?”</p>
“我答应的事情一定做到,没答应的事情为什么要做。”徐来平静道。</p>
黄泉老者恶狠狠盯着徐来。</p>
良久后吐出一口浊气:“算了,你把钥匙给我,我带你女儿逃离即将到来的帝陨纪。”</p>
“不需要。”</p>
徐来面色冰冷:“我的女儿,我自己能够保护好她。”</p>
“行吧。”</p>
黄泉老者叹了口气:“那我就走了。”</p>
徐来站立在原地,既没有挽留也没有阻拦。</p>
不论对方今天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讲的很多话对徐来都有极大帮助。</p>
黄泉老者深深望了徐来一眼见此,满是岁月流逝痕迹的面庞上,突然散发出十分怜悯的情绪:</p>
“如果我们能在彼岸相遇,那该多好。”</p>
“彼岸在哪里。”</p>
徐来的问询,黄泉老者注定是不可能回答的,他轻轻一踩脚下竹舟。</p>
黄泉翻涌,眨眼消失于地球,而干涸的人工湖泊恢复原状。随着树叶落下,水面涟漪一圈圈扩散。</p>
只是被黄泉腐蚀过后,这个湖泊再也不可能有生命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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