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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辰蹲下身，声音沙哑：“度天师父，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p>
度天摇头，看向远处的佛林，笑了：“我心向佛，一生磊落。此心光明，亦复何言？”</p>
说完，度天仍旧睁开双眼，大叫：“此心光明，亦复何言！”</p>
随后，含笑而去。</p>
此心光明，亦复何言？！</p>
八个字，犹如洪钟越鼓，在萧北辰的脑海中炸响。</p>
许久，萧北辰慢慢跪伏在地上，慢慢的为度天合上双眼：“度天师父，一路安好。这八个字，我记住了。”</p>
此心光明，亦复何言？</p>
是啊。</p>
我的心若是光明的，还有什么要说的呢？</p>
无须自证任何啊。</p>
这话，犹如万古长夜里的一道光。</p>
深深的震撼着萧北辰的灵魂。</p>
青衫少年慢慢缓过神，叩首在度天的身前：“度天师父，我记住了。”</p>
少年叩首，半日不起。</p>
周围的人，就站在原地看着。</p>
萧白鱼冲度天微微拱手：“度天大师，一路走好。”</p>
不远处的萧乾阅还趴在地上吐血，奄奄一息。</p>
他想走，却走不了。</p>
最后，萧北辰站了起来，抬头看向远处的万佛寺建筑，群山之下的万千城楼。</p>
“姑姑，看好萧乾阅。”</p>
说完，萧北辰踏步走出大门。</p>
萧白鱼问了一句：“你去哪里？”</p>
萧北辰头也不回：“我去敲响菩提钟。从此梵音城，不属于任何一方。它，只属于最虔诚的佛门净地。”</p>
过不多时。</p>
当当当……</p>
九道菩提钟的钟声，响彻整个天音山。</p>
大丧之音。</p>
无数人上门，参拜度天。</p>
呜呼哀哉！</p>
……</p>
一场雨，下了一整天。</p>
万佛寺大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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