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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程淼心动，凌云峰乘势而上，赶紧把准备好的框架协议拿出来。</p>
“签字吧！”</p>
程淼无语，“哪有人当天谈合作，马上就签协议的？我得回去研究一下，虽然我们班子还没配齐，但这么重大的事项，必须开会讨论通过才行。”</p>
“又没让你签字结婚，搞那么严肃干什么，赶紧签字吧！具体合同细节，到时候让杨县长跟你对接，可以在招商引资大会上签约。”</p>
程淼被凌云峰的插科打诨气得够呛。</p>
别人要么把她当作省长千金、程家的掌上明珠，走到哪里都有人追捧。</p>
要么就把她当成雷厉风行的女霸总，对她敬而生畏、敬而远之。</p>
凌云峰一个二十多岁的小男孩，敢这么跟自己开玩笑。</p>
程淼气笑了。</p>
凌云峰却不笑了。</p>
“都说了，这是我在给你机会。我可是听说今晚县委县政府有招商酒会，来的都是外宾。我是为你着想，怕机会跑了。毕竟你们成立矿投集团，也是当初我跟徐市长提出的建议。你们是姓国的，总比姓资的，姓外的，靠谱。”</p>
凌云峰就这么混不吝地笑着，程淼瞪着他，深深出了一口气，在框架协议上签了字。</p>
大概这是有史以来达成最容易的合作协议了。</p>
当凌云峰拿着签完字的框架协议出去时，程淼的助理们看向他的目光满眼都是崇拜，就差竖起大拇指了。</p>
他们跟随程淼时间比较久，很多人为了见程淼一面，最起码都要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和心思。</p>
想达成合作协议，不说送点伴手礼，想方设法讨程董欢心，最起码也得说话客气点吧。</p>
哪有凌云峰这种人，上午见第一面，就跟人家在省委书记办公室吵架，吵完架不欢而散。</p>
下午再见面就是程董最惨的时候，被人打得亲妈都认不出。</p>
不说主动帮忙，还趁火打劫威胁程董合作。</p>
然后，再见这第三面，像个施舍别人的大爷一样，就把协议达成了？</p>
程淼秘书看得直皱眉，“程董，咱们账面上没那么多钱啊！”</p>
程淼冷哼一声，“我只是签了字，有承诺过什么吗？”</p>
秘书瞪大了眼睛，“难道您根本就不打算合作？”</p>
“合！怎么不合作呢？”程淼嘴角勾起笑容，“我当然要让凌云峰以为我非他不可，合作敲得死死的，不然他怎么会被坑呢？”</p>
秘书更加震惊。</p>
早就听说程董家里背景和凌云峰不对付。</p>
还以为他们根本不可能合作。</p>
原来程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签的字。</p>
如果等到三通一平达成，程董再转身撤退，然后留给凌云峰的就是一地的烂摊子。</p>
到时候那些看重他的领导，视他为亲人的矿工们，会怎么看他？</p>
怕是会活剥了他的皮，恨他入骨！</p>
秘书忍不住拍手叫好。</p>
“程董就是高明！”</p>
程淼沾沾自喜。</p>
李立中不让她把那些矿工抓起来，怕会再次激化矛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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