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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寒像失去攀附的枯萎蔷薇，从藤架上扑啦啦掉下来，她瘫软在地上，呆滞的右手擦拭嘴角的血。</p>
猩红的血。</p>
她笑了，血液染红的牙齿笑起来狰狞凄惨。</p>
血，这些血里面，都是病毒，最可怕，最被人厌恶的病毒。</p>
呵——</p>
楚洛寒，你的人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吗？</p>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p>
唐靳言单膝跪在地上，“你的申请表我批准了，我会让你以志愿者的身份离开中国，到了非洲就没人认识你了，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p>
“生活吗？”她苦笑，对她而言，以后还有什么生活？以后的每一天，都链接着死亡。</p>
哪儿还有生可言？</p>
唐靳言扶住她的手臂，替她擦拭嘴巴，她别开头拒绝，“别碰我，我的血有毒，你别碰我……”</p>
破败的布偶一般胡乱拂开他的手，空洞的眼睛没有一丝色彩。</p>
唐靳言手掌顿住，“我不怕，就算和你一起病死，我也不怕。”</p>
他执意要擦她的血，楚洛寒粗暴的挥打他，“唐靳言，你特么是不是疯子！”</p>
他将她的头揽在自己的怀里，一字一句笃定道，“我没疯，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洛寒，让我陪你吧。”</p>
院长办公室关闭了将近两个小时。</p>
两个小时后，楚洛寒被他送到了地下车库，“如果你想悄悄离开，我马上就带你去，如果你想……”</p>
“我会告诉他，如果我不声不响的离开，他一定会找到我。”</p>
他一定会的。</p>
唐靳言抓了抓她的拳头，“我等你，就算你来不及离婚，我也会等你。”</p>
呵呵，等她。</p>
她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等她有何用？</p>
“下车吧，副院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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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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