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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浮生平静摇头：“杀他单纯是为了自保，他知道的太多了……”</p>
“比起匡扶正义，我首先得保证自己的安全。”</p>
宋启追问：“牛哥都知道些什么？”</p>
莫浮生摇头：“他跟我是老乡，以前合租过，知道我不堪回首的过去。”</p>
“另外，袭击你和徐警官的事情，他也全程参与动手，所以我不能让他活着。”</p>
“其实我杀他也不能算犯罪，而是顺手帮你们省了一颗子弹，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p>
钟锐实在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头呵斥：“简直一派胡言！你杀人怎么能算帮我们的忙？”</p>
莫浮生理直气壮解释：“因为牛哥也是杀人犯，还被你们全国通缉，这一点你们应该比我清楚。”</p>
“如果他被你们抓住，免不了会判死刑，挨枪子。”</p>
“所以我替你们提前把他宰了，不是帮忙是什么？”</p>
钟锐还想驳斥,宋启赶紧拦住。</p>
跟莫浮生这种人争论对错毫无意义，反而可能被他带进死胡同。</p>
“莫浮生，你作案用的凶器都是什么？”宋启追问。</p>
莫浮生微微一笑：“就地取材，现场有什么用什么，随心所欲，还不容易被追溯。”</p>
宋启问道：“杀牛哥用的什么？也是就地取材吗？牛哥的尸体怎么处理的？”</p>
莫浮生摇头：“杀他我费了点功夫，专门带了剔骨刀和剁骨头的大砍刀，先肢解再剔骨，忙活了一整夜。”</p>
“把肉刨出来，大概有六十多斤，全部做成美味的大肉串，开业大酬宾，买一送一。”</p>
“骨头磨碎打成骨粉，撒到土里当肥料，剩下几根大骨扔工地食堂熬高汤了。”</p>
听到这里，宋启和钟锐不约而同感到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p>
“那些顾客吃完了我的炸串，都夸我货真价实，美味无比，还拉着亲朋好友一起品尝。”</p>
“有些人甚至不过瘾，特意打包带回去，美食要跟家人一起分享。”</p>
“当时我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开业两三天就得排队取餐，一天到晚供不应求。”</p>
“现在想想，如果我没有东窗事发，而是一直卖炸串，说不定也可以做大做强，实现财富自由。”</p>
莫浮生越说越兴奋，仿佛在回味自己的杰作。</p>
“好了，你别说了。”</p>
宋启赶紧制止，话锋一转问道：“杀牛哥用的刀具扔哪了？”</p>
莫浮生摇头：“这个我真忘了……”</p>
“反正我是从工地食堂偷的刀具，可能用完就物归原主了吧。”</p>
“我一贯如此，从不贪小便宜。”</p>
钟锐又呼叫下属：“工地食堂也封了，把后厨所有刀具都拿来做DNA鉴定，菜板也要！”</p>
针对莫浮生的审讯告一段落。</p>
所有涉及‘夜枭’杀人案的细节都一一落实。</p>
工地里挖出了王大壮的尸体，已经呈现出半白骨化。</p>
食堂的刀具经过多轮清洗，很难检测到人类血迹。</p>
但是细心的勘验人员，还是从刀柄处提取到了一点血迹。</p>
经过检测是人血，DNA也跟牛哥的数据相匹配。</p>
动机、物证、口供三要素全部凑齐，证据链形成完整闭环。</p>
莫浮生的罪名已是板上钉钉，终于可以移交检方起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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