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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计划生育宣传册，大小跟一百元钞票大小差不多，放在一个红包里，大家都会以为那是一叠百元大钞。</p>
钟涛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p>
金凯歌一直严肃，此刻也禁不住笑起来：“钟·书·记，这东西，算不算贿赂？”</p>
镇·人·大·主·席毕勤晕晕乎乎的宿醉脑袋，也被逗乐了：“钱贿赂肯定不是，只能称为性贿赂吧。”</p>
章华见如此场面，哭笑不得，不过他见到钟涛的样子，打起了圆场：“这个东西，还是我来处理吧”，然后就飞快地收了起来，然后对大家道：“各位领·导，今天会议的内容，希望大家保密，别外传了，就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p>
大家都知道，流言传播最快的地方，就是机关了。乡镇，虽是最低级别的行政机关，可所有机关的特质，在这里一样都不缺，包括传播流言的速度，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p>
在镇政府的停车场所，有个镇干部与另一个镇干部聊着：“你听说了没有，梁健给钟·书·记送礼啦！”</p>
“送了什么啊？”另一个镇干部问。</p>
“一本优生优育袖珍手册。”</p>
“不会吧。真有这事？你开玩笑的吧。”</p>
“真的，不信你自己去问吧。”</p>
当然没有人会真的去问梁健。</p>
中午机关食堂。</p>
钟涛走进食堂里面的包间。</p>
在大厅用餐的镇干部，都偷偷地瞄着钟涛走进去。</p>
每个人都想看看钟涛脸上的表情，看到的只是钟涛紧绷的脸。</p>
钟涛一进入里面，大厅的人就开始议论。</p>
“钟书记肯定已经被梁健这小子气炸了。”</p>
“那肯定的，平时他收到的礼物都是人民币、茅台酒，谁想到梁健会送优生优育袖珍手册。这个梁健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难道钟涛的女儿不是他亲生的？”</p>
“这值得考察考察。”</p>
“还考察个屁啊，小心钟涛找你算账。”</p>
“找我算账是不可能的，要找肯定找梁健算账。”</p>
镇上一个会议之前，与会人员在闲聊。</p>
有人说：“那个梁健，好在没有送钱。否则这次肯定要被开除出去。”</p>
另一人说：“他可能本想送钱的，后来一想不对，钟涛和黄少华是死对头，他改了主意，送了一本优生优育册子。这小子心机还蛮深啊，居然试探钟涛。”</p>
“试探了钟涛，也让钟涛丢脸，钟涛是不会放过他的。”</p>
在办公室里，梁健浏览着网页。他对镇上的流言蜚语已有耳闻，但并没有太在乎，反正木已成舟，这样的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p>
而准秘·书·办·主·任曹颖，却充满了好奇。</p>
“梁健，你真的……”她欲言又止。</p>
梁健：“真的什么？”</p>
“真的送给了钟书·记一本优生优育……”</p>
梁健：“优生优育袖珍手册？你要问这个事情吗？”</p>
“是……的。”</p>
“大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梁健不想辩解。</p>
下班前四十分钟，妻子陆媛打来电话，劈头就问：“梁健，你都做了什么好事？”</p>
梁健装糊涂：“什么啊？”</p>
陆媛道：“什么？你难道不清楚自己给钟书记送了什么东西！你没有送那两万块钱，而是送了一本优生优育手册。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你做的好事！”</p>
“知道就知道呗。总比全世界知道我行贿好吧。”</p>
“你那两万块钱哪里去了？”</p>
“……”梁健思考了下道：“后来，我又存入银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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