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别具一格的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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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崂山道派李天一的镇魂符！王八绿秋秋的，骗人骗到老子头上咧。”门一开，刚刚打过交道的五室主任欧阳偏左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p>

郝文明见他进了靶场，有点意外地问：“你不是出去淘宝了吗？不是我说，让人骗了？”</p>

欧阳偏左愤愤说道：“莫提咧，差点让个瓜骗咧，说有龙虎山镇鬼台上初代张天师亲手画的地狱众鬼图的拓本，还骗我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有八百多年咧。额去咧一看，那个拓本用的绢布嘛，王八绿秋秋的，是腈纶混纺的！”</p>

欧阳偏左说完也不理郝文明，从怀里掏出两张符纸放在桌子上，伸出右手的食指向我和胖子勾了勾说：“你们两个过来嘛，在纸上写出生年月日，最好写阴历。你们俩最近三天有没有房事？有就莫用写咧。”</p>

看我俩发愣的样子，郝文明解释道：“欧阳主任这是在给你俩做本命符，有了这张符，你们在外面要是出了意外，局里会第一时间知道。”</p>

我和孙胖子写完年月日后，欧阳偏左又拿出一根银针，用打火机烧了片刻，在我和孙胖子的指尖上刺出了几滴鲜血，滴在符文纸上。</p>

“好咧，额去制符，老郝，他俩交给你咧。”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靶场。</p>

“喂，这是你的活儿吧？”郝文明没叫住欧阳偏左，叹了口气，讪讪地说：“我们继续吧，刚才说到哪儿了？”孙胖子接口道：“手枪说完了，该说别的了。”郝文明点点头，又说起了其他的装备。</p>

长话短说，那根甩棍通体也是加了符咒的。那个像手机包的物件是符文袋，里面装了十张符纸，符纸的具体作用郝文明没说，只是说训练时，欧阳偏左会教我们用法。</p>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还有时间，练练枪吧。民调局的规矩，调查员练靶时只能用普通子弹。不过你们是第一次试枪，可以破例使用特制子弹。”</p>

郝文明说完按动按钮，将特制的靶子传送到了五十米外的地方，说：“这种枪和你们平时用的可能不太一样，来找找感觉吧。”</p>

孙胖子没有客气，将弹匣推进弹仓里，对准靶子就是一枪，“啪”的一声。郝文明看着监视器的屏幕说道：“十环，大圣，枪法不错啊。”我向靶子看去，在十环的位置出现了一片红斑。</p>

“靶心位置的红斑就是弹头二次爆炸，里面的浓缩朱砂爆了出来。不是我说，大圣，你的枪法的确不赖。”</p>

孙胖子嘿嘿一笑说：“主任，九十九步之内，我是指哪儿打哪儿，五十米距离的靶子，小意思啦。”说完，“啪啪啪啪”就一梭子都打了出去。可能是孙胖子刚夸了口，有点收不住了，再没打出来十环，只在八九环之间徘徊。</p>

“不错不错，一百二十九环，算是很不错了。辣子，看你的了。”郝文明看着电子成绩单说道。</p>

我换了一张人形靶，同样是五十米远的距离，也不瞄准抬手就是三枪，“啪啪啪”人形靶的眉心、咽喉和胸口几乎同时出现了三个布满红斑的小洞。</p>

第三颗子弹出膛时，我找好了之后的射击目标，学着胖子，我也将一梭子子弹打光。人形靶的脖子处整齐地出现了一排红色的小洞，随着我最后一枪落地，人形靶的脖子“咔嚓”一声断裂，靶子上的人头顺势掉了下来。孙胖子还好，他在水帘洞里已经见识了我的枪法，不至于太吃惊，可一旁的郝文明就目瞪口呆了。</p>

郝文明有点小兴奋地说：“看来都不错啊，你们俩的枪法都很不错。可惜咱们局里内部没有什么射击比赛，要不肯定是你们俩去。”</p>

还比赛？我的心里一翻个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已经死在水帘洞的老王来……</p>

三个月有多长，真的是见仁见智了。有了几年特种兵生活打底，民调局的特训对我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可对孙胖子来说，就相当于是要了他的老命了。</p>

第一天刚到民调局，欧阳偏左就拿出两个信封交给我和孙胖子：“一人一个，看看里面是什么。”孙胖子顺手就要撕信封，被欧阳偏左一巴掌打掉，“谁让你打开看咧？”</p>

孙胖子莫名其妙道：“不打开怎么看？”</p>

“废话，打开看还要你们作甚？用你们的第三只眼看嘛。”</p>

“第三只眼？”孙胖子伸手向自己的屁股摸去。我在他后面轻踹了他一脚说：“想什么呢？是天眼！你成天都在瞎想什么？”孙胖子有点急赤白脸了：“你才瞎想，我屁股有点痒，抓抓痒都不行？”</p>

欧阳偏左等不及了，催道：“快点，看完还有别的，这一天都给你们排满咧。”孙胖子一副愁眉苦脸，死了老爸的样子哀求道：“欧阳主任，给点提示吧。”</p>

这种测试我六岁时就玩过了，没有丝毫难度。盯着信封看了一会儿，里面的半张报纸就浮现在我的眼前。我说：“冠希哥出事了！可惜了，还有马赛克，看不清啊。欧阳主任，还有半张报纸呢？”</p>

孙胖子瞪大眼睛看着我喊道：“你能看见？是什么？”</p>

我将信封撕开，是今天《首都晨报》的半张娱乐版。孙胖子一把抢过去，看清了是当时轰动一时的“艳照门”事件。</p>

“小沈你还不错，这么快就能看见咧，局里能超过你这速度的莫有几个。”欧阳偏左有点笑模样了，转头看孙胖子时又变了脸催道：“喂，胖子，你呢？”</p>

孙胖子盯着信封瞅了半天，脸憋得通红，欧阳偏左催了五六次，他才犹犹豫豫地说道：“是……辣子那张报纸的下半张？”</p>

欧阳偏左愣了一下，还是有点不相信地问：“不是小沈偷着告诉你的吧？”</p>

“怎么会？你就站在那儿，我们哪有机会说话？”孙胖子也撕开了信封，果然是下半张报纸。</p>

欧阳偏左走后，我才向孙胖子问道：“你猜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