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玉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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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塞”这个词我还是进了民调局之后才知道的。玉塞兴于汉代，又叫九窍玉，是用来封住死人九窍的（眼睛、鼻孔、耳孔、嘴巴、生殖器和肛门……），一般只有位极人臣的达官贵人死后才有这种特权，品级不够的小吏死后如果擅用都属于逾制。</p>

古代道家有一种说法，金玉在九窍，则死人为之不朽。这同金玉衣能使尸体不朽的说法是一致的。中国古代对玉有一种近乎迷信的崇拜，总认为玉能使活人平安，让死人不朽。</p>

我刚拿的那件金镶玉的大小形状就跟筷子一样，从形状上看有棱有角的并不像是玉塞，不过要真被萧和尚说中了，以这件金镶玉的长度和粗细来说就只能是用来封塞生殖器和肛门了。趁马啸林和他管家不注意，我在他床单上使劲擦了擦手。</p>

马啸林过去拿起了那件金镶玉，又看了看：“玉塞？不可能啦，大师，偶也玩过几天古董啦，什么系玉塞，偶还系分得出来的啦。”</p>

“分得出来？”萧和尚冷笑了一声，“那你说说，这个不是玉塞，又是什么？”</p>

马啸林一时语塞，他当初就是因为看不出来这件金镶玉是什么，但又觉得它的材质和造型都不错，才拿它当镇纸用的，不过也已经用了几年，一直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妥。所以这次出事，他都没有往玉塞那方面想。</p>

“不会真系……玉塞吧？”这时马啸林也有点拿不准了。</p>

“还不是一般的玉塞。”萧和尚回头对我说道：“小辣子，教你们一手，给我一颗子弹。”</p>

“你要子弹干吗？”虽然不明白他要干吗，但我还是从备用弹夹上卸了一颗子弹递给他。</p>

“梨们还有……枪？”马啸林的笑容有点僵硬了。孙胖子笑嘻嘻地说道：“放心，不是对付你的，要是想绑你，早就把你捆上了。”</p>

萧和尚向管家要了纸巾，隔着纸巾拿起了那件玉塞，放在茶几上，说：“看着，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说完，将子弹的弹头慢慢向玉塞靠近。</p>

子弹和玉塞的距离越来越近，还有不到十厘米的时候，玉塞开始慢慢地动了起来。子弹靠得越近，玉塞抖动得越厉害。当距离只有五左右的时候，玉塞突然原地转了起来，还转得飞快，就像通了电一样。</p>

这样还不算完，飞快旋转的玉塞忽然发出了一阵尖厉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个女人受了极大的刺激，正在放声悲鸣。</p>

马啸林站在旁边，听到这声音，吓得当时跳了起来，“就系则个声音，偶见鬼那晚听到的就系则个声音！”</p>

萧和尚冷冷地看着还在旋转的玉塞，这时他脸上的表情跟他平时经常老不正经的样子完全不同。他将子弹拿开，玉塞才慢慢地停止了转动。</p>

“老萧……大师，这个玉塞到底是什么来头？”孙胖子盯着玉塞，刚才玉塞在旋转的时候，孙胖子就退了几步，现在玉塞停止了转动，那种惨叫声也听不到了，他才重新走过来。</p>

萧和尚把子弹还给了我：“这个玉塞除了是九窍玉之外，应该还是一种容器。”</p>

孙胖子的表情有些异样：“你是说这个东西除了可以塞在屁……菊……肛门之外，里面还能装什么东西？”</p>

萧和尚用纸巾垫着，拿起玉塞迎着卧室里的灯光看了一阵，对马啸林说道：“马老板，这上面应该还画着一些图案的，现在怎么看不见了？”</p>

“系啦系啦，系有一些图案的啦。大师，梨不讲，偶还没有注意到，那些图案哪儿去啦？”马啸林也挠头。</p>

对于这个答案，萧和尚好像并不意外。他想了一下，放下玉塞，又走到保险箱前面，重新在里面看了一圈：“嗯？这是什么？马老板，你这里还真有些好货。”说着他从保险箱里拿出了一颗夜明珠，也就是我和孙胖子以八百万的价钱卖给马啸林的夜明珠中的一颗。</p>

萧和尚又说道：“还真是夜明珠，你还不止一颗，马老板，这三颗珠子你花了血本吧？”他说话的时候，我和孙胖子的脸色铁青，正有意无意地看着马啸林。马老板一脸的尴尬：“都系朋友，给面纸，也没有多少钱啦。”</p>

虽然知道是卖得太贱了，但是我还是有点好奇，想知道这三颗珠子到底能值多少钱：“老萧……大师，这三颗夜明珠，到底值多少钱？八百万是不是少了点？”</p>

“你当是卖白菜呢？这种品相的夜明珠，全世界加一起，也不会超过二十颗。”萧和尚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别看这么多年我一直隐居在山沟里，可这东西的行情瞒不了我。马老板到手的价格最少也是一颗一亿……”一颗一亿！三颗就是……奸商，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想拔枪直接将马啸林爆头的冲动。</p>

孙胖子在一旁说道：“辣子，我怎么突然间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还越来越痛？”</p>

马啸林在一边干笑道：“卖珠纸的人都系朋友啦，偶买的价钱系便宜了一点，不过以后会报答他们的啦。”</p>

孙胖子咬着牙说道：“说到做到啊！”萧和尚有点摸不着头了：“关你们什么事？”他突然想到了我们一起和马啸林见面的场景，我和孙胖子明显以前就认识马啸林。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孙胖子，疑惑道：“八百万……那个冤大头不会就是你们俩吧？”</p>

“这个系情以后再说啦。”马啸林开始转移话题，“先把偶的系情搞定，别的系情还可以商量啦。”</p>

“老萧，你先说说玉塞的事吧。”孙胖子一反常态，没有继续纠缠，向萧和尚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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