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做奴婢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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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烟一回头，正撞上幕亓一风刀霜刃似的目光。</p>

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再看什么令人恶心的垃圾。</p>

顾如烟眼圈刷地红了。她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用这般厌恶的目光看过。</p>

还是她心底最看重的人。</p>

她未来的夫君……</p>

满心的委屈，又觉得耻辱，一时间，顾如烟竟说不出话来。</p>

那边，万吟儿已经抽泣着开口，“阿一哥哥，是我自己摔倒的。不管顾小姐和江书姑娘的事。”</p>

这熟悉的味道……</p>

江书还来不及开口。</p>

幕亓一已经冷着脸扶起了万吟儿，“摔痛了没？”</p>

万吟儿摇头，一脸的委屈，“阿一哥哥，你别对顾姐姐那么凶……”她偷看了顾如烟一眼，“真的是我自己摔倒的。”</p>

顾如烟：“就是。”</p>

幕亓一看向万吟儿，“你就算要袒护旁人，也编个好点的借口。就算你是自己摔倒，难道脸上的痕迹，也是你自己打自己？”</p>

“……”万吟儿伸手遮住自己微微发红的脸颊，声若蚊呐，“……没有。”</p>

顾如烟这才发现，万吟儿倒下时，是用手捂着脸的。</p>

怒意翻涌，几乎要直接吞噬整颗心脏。</p>

顾如烟：“你的意思，我打她了？”</p>

她不怕认下这个。</p>

昨日她是打了万吟儿，可今天没打！不是她打的，她断不能认。</p>

顾如烟推着江书的腰，“江书你说，我可打她了？”</p>

瘫坐在地的流花：“没有，顾小姐没对小姐动手。真的没有……”</p>

话是这么说，可流花脸上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p>

幕亓一看懂了，顾如烟也看懂了。</p>

“你这贱婢……”顾如烟爆炭一样的脾气，就要上前质问。</p>

可她还没等一步迈出，流花拼着双手流血，紧紧抱住了顾如烟膝盖，“顾小姐，你是金尊玉贵的人，你什么都有，奴婢求你、求你，别再打我家小姐。”</p>

“我家小姐体弱，她受不住啊！”</p>

顾如烟气得小脸通红，“你说我打她，好啊——”</p>

她挽起袖子，干脆就要把这个罪名坐实。</p>

江书眼看着阻拦不住。</p>

幕亓一挺身挡在万吟儿身前，阻拦间，重重地推了一把顾如烟。</p>

江书没能扶住她。</p>

顾如烟被推得坐倒在地。</p>

银线镶边的留仙裙染上了污泥。</p>

“阿一哥哥？”顾如烟还没觉出疼，整个人都愣住了。</p>

她难以置信，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喜欢了好几年的男人。</p>

他为了别的女人，不惜这般伤她。</p>

更刺眼的，是幕亓一身后，万吟儿那段拖曳出来的纯白裙角。</p>

顾如烟的眼眶渐渐红得厉害。</p>

幕亓一对她说话的声音全无温度，“道歉。”</p>

顾如烟咬紧了嘴唇。</p>

“给吟儿道歉。”</p>

江书看到，顾如烟白皙的手指，沾满了淤泥。</p>

她在顾家的时候，没见过顾如烟几面，后来又因为她的刁蛮落水，差点没了性命。</p>

此时此刻，江书却觉得她有点可怜。</p>

顾如烟到底也没说出道歉。</p>

她强忍着，跑回顾家营帐，才咬着被角哭出声来。</p>

江书劝不住，作势要去找正在外面忙着的顾慎。</p>

顾如烟连忙拦住，“不许去！这事不许你告诉我哥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