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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瞳仁微缩,静默了片刻。</p>
“我……不知道。</p>
她不曾剖析过自己的内心,只知道,至少这一刻,她心里是记挂厉衍川的!</p>
“厉衍川总之你先听话好不好?治了病,那些事,之后再说。”</p>
他拨开了她的手。</p>
厉衍川态度明确,侧脸冷白。</p>
他犯了倔。</p>
除了她的真心,他什么也不要。</p>
姜晚觉得这人实在别扭。</p>
软硬不吃的,她突然间,竟和当年一样,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有。</p>
于是咬紧了唇,任由心口泛起涟漪,索性下定了决心。</p>
“你想的话,好了之后我可以答应你……”</p>
“什么?”</p>
姜晚说得隐晦,但厉衍川其实听到了。</p>
他只是觉得惊讶,想再度确认。</p>
“你要是好了起来,我们就……再试试看。”</p>
“试试?”厉衍川挑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划过她手掌心,眸光似笑非笑的,“别说的那么委屈,真要委屈,我不强求。”</p>
“我心甘情愿。可以吗?”</p>
她是真觉得,这男人别扭起来,比山山还要难哄。</p>
好在。</p>
厉衍川也终于识趣,紧了紧她的手,嗓音沉郁。</p>
“这可是你说的。”</p>
他索性躺了回去,姿态慵懒,竟也不嫌弃手背上不停的输液管烦人了。</p>
“既然你心甘情愿,那么我也心甘情愿……打针输液。”</p>
姜晚,“……”</p>
她有种与厉衍川对弈又输一局的感觉。</p>
陪着他呆到输液结束,顾展进来说让他在医院呆两天,试试看减少药量。</p>
姜晚这才在下午时分抽了时间离开。</p>
关上病房门。</p>
里面还传来两人低低说话的声音。</p>
“现在可满意了?厉先生、厉总,麻烦您就这一次,好好配合我,好好治疗,行不?”</p>
“姜晚在的话,就行。”</p>
他这话说的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姜晚都产生了错觉。</p>
仿佛两人是新婚那几日,甜蜜安然的夫妻。</p>
是了。</p>
他们本也甜蜜过一阵……那些记忆很美好。</p>
下午日落很早,隐隐有些日光被云层遮掩,透出来些许,都让世界不再肃杀。</p>
姜晚看见车后视镜里,自己竟一直在笑。</p>
她忽然觉得。</p>
有人原来尤其是会拿捏人心。</p>
……</p>
回家是为了跟老太太说一说厉衍川的事,顺道那个玩累了的小家伙,一直闹着要找她。</p>
可别墅外竟也来了人,乌泱泱的好几个守在会客室等老太太。</p>
姜晚瞧着,竟也是眼熟的。</p>
是厉家的长辈,也是厉氏集团的小股东。</p>
大年初一,他们是提前来拜年,还是……兴师问罪?</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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