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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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在外头，拉着悠长的调子：“不要吵——你爸都快被你们吓醒了。”</p>

家欢进屋，把门反锁好，压低声调，手指着小玲：“刘小玲我告诉你，只要你回到这个家，踏进这个屋，你就是刘小玲，不是什么凯丽！”</p>

小玲不屑，转身，屁股对着她：“这个家不是你说了算。”</p>

家欢发现帐子里头的玫瑰花，一把扯了过来：“叫你现在不要谈恋爱！”小玲要夺那花，却不及家欢身高臂长。</p>

小玲跳着拽，却被家欢一掌推倒在床上。</p>

“我让你谈，我让你谈！”家欢扯着玫瑰花头，瞬间碎红满地。小玲尖叫着：“何家欢！你疯了吧！”说着，愤怒地扑上去，家欢用花击打小玲。小玲拿着个枕头挡着，且进且攻。</p>

“开门！”是妈妈美心的声音。</p>

姊妹俩暂时休战。却来不及打扫战场。屋内一片狼藉。</p>

门开了。</p>

美心怒目而视，站在门口，“搞什么？活够了？不想过，走！我谁都不留！世界都乱成什么样了，你们还在搞内讧？知不知道你妈把你们生出来多不容易？知不知道生命有多宝贵？还不知足！”</p>

万钧雷霆之下，家欢和小玲都不敢出声。</p>

老太太到美心背后，帮她拍拍背：“跟小孩子，不值当生那么大气。气坏了身子是自己的。”</p>

“妈——”美心转头，眉头紧锁。</p>

“怎么了？”</p>

“大老汤老婆，没了。”美心叹息。家欢和小玲呆住。</p>

老太太愁肠百转，一脸的皱纹，开了开，又松了松：“人哪！没意思！”</p>

家喜进门：“妈，饿了！今儿吃什么？”</p>

美心愤然：“就知道吃！”</p>

好容易平息。晚间，躺在帐子里，小玲对家喜：“你说得不对，老四根本不是爱钱。”</p>

“那是什么？”</p>

“她不许我处朋友。”小玲说出症结。</p>

“你处朋友了？”家喜试探性地。</p>

“当然没有！”小玲矢口否认。</p>

“跟我还瞒着？”</p>

“真没有。”</p>

“没有四姐阻拦你什么？地上的玫瑰花瓣怎么回事？也就是奶奶和妈现在被汤婆子的事给分了心，才没跟你理论。”</p>

小玲翻了个身：“你说说，老四为什么不许我处朋友。”</p>

家喜道：“你这脑子，我没法形容。”</p>

小玲不介意：“说说。”</p>

家喜道：“赌一支口红。”</p>

小玲着急：“别赌了，直接送你，说吧。”</p>

“你是老几？”</p>

“五。”</p>

“她是老几？”</p>

“四。”</p>

“那不就得了。”</p>

“什么得了。”小玲冒傻气。</p>

家喜替她着急：“你是老五，她是老四，她比你大，是姐，排位靠前，她还没处朋友，你就开始处了。她还没结婚，你就要结了，你让四姐的面子往哪儿搁。”</p>

“就这原因？”小玲不可置信。在她看来，各人问题各人管，这根本不值得矫情。</p>

“不信你找机会问问她，单独。”</p>

这日，美心和老太太去参加汤婆子的葬礼。家里只剩三个小的。时机已到。小玲知道老四喜欢吃，便拿了个冰淇淋过去。</p>

天热，家欢倒也笑纳。</p>

“姐，咱们和好。”</p>

家欢没作声，只顾吃冰淇淋。</p>

“四姐，”小玲诚恳地，“你是不是不打算结婚？”</p>

家欢手停下，抬头：“关你屁事。”</p>

“不是，四姐，你如果不打算结婚，那就不结婚，为什么非不许我处朋友？”</p>

“我结婚。”家欢斩钉截铁地。</p>

“那为什么？”</p>

“怎么这么烦？到底要不要和好？”家欢准备赶人。</p>

“不给个理由不行，妈和阿奶也不反对处朋友。”</p>

“没说不许你处，”家欢说，“但不许你在我前面结婚。”</p>

“就因为你是老四我是老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