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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依,你再刁滑一点,可就不是好人了。”沈清玦看她吃芒果罐头吃得津津有味,道,“亏得学长舍己为人先收了你,不然由着你为祸人间真要鸡犬不宁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先收了他?”江依依咬着细勺,对沈清玦笑得意味深长,“我和他是同一种人,没那么善良,顶多眼里多放几个人,心里窄得很,顾及一个也就够了,人就那么一份真心,掰碎了分你分他的,最后只会谁也捞不着好,给的人是个心碎的人,被给的人是些凉薄的人,不如就把整个全部只留给一个人,这样两个人都知道‘珍重’是什么意思。”
“可是你们和我们不一样啊,你们怕什么?”沈清玦苦笑着摇摇头,“你们什么也不用怕,你们不用依附于家庭,你们的力量是强大的,可我和花酒,永远都没资格把这家搞得鸡犬不宁。”他们是最该对这个家感恩戴德的人。
人与家庭的关系,在江依依的视野里有无数或平和或极赌例子,从楚陶然到她自己,又看着沈清玦和花酒的挣扎,再到如今她就要与楚陶然新建一座名为“家”的屋子,他们这类人,势必是狭路相逢了。
楚陶然进来,左手是迷迭香草,右手是从隔壁别墅拿来的红虾。
“你了什么不好听的,他怎么这么不高兴?”楚陶然拍了拍江依依的肩,一眼所及沈清玦脸上的郁气。
“能什么,骂你学弟了呗。”江依依把芒果罐头都吃掉了,空空的玻璃罐推给了楚陶然去洗。
“也是你学弟。”楚陶然提醒她,毕竟江依依的硕士学历,是在a大读完的。
“你竟然还真成了我学姐……”沈清玦轻声嘀咕了这一句,走出去了。
江依依就随便地坐在吧台旁剥着那些沈清玦留着紫皮的蒜头,她不爱吃蒜,不光是蒜,葱姜一类都挑剔。楚陶然一向是做材时候放进去调味,盛到器皿里时又一一挑出来,江依依眼里看不到,也就当没这味道了。
她握着几枚剥好的蒜在手心里抖了抖,去了紫皮的有些黏皮肤,看着光滑,却好像这洁白来的极其懦弱,总黏人一般,相反那些留着一层紫衣的,摸着有
细微的筋丝毛毛糙糙,但相当干燥,在手里也相互碰撞地自由又利落。
她是时候就忍下了些事情,心性变得与别人不同了,看事情也过于早熟与冷漠,早早生成了紫衣的茧,不是不依赖人,是觉得自己没资格依赖,同时也隐隐觉得别人是不值得依赖的。她藏着辛辣的味道在这囫囵的世界里咕噜噜地滚动,以为自己会一直滚动下去的时候,磕撞了楚陶然,才懵懵懂懂地停下来。
他好像至今为止也没有强行剔除她的紫衣,狠着心咬咬她的时候,也不觉得她又辣又呛,只是别人都认为这提防的紫都是长着倒刺的,走得近了,势必会遭到严重的反噬,只有楚陶然摸摸她的头夸这紫色很可爱。
她不赤诚,楚陶然也从不要求她赤诚。
以为相爱的人是必须要赤诚的,可他们俩就这么习惯了一路走来,即使不赤诚,在一起时,也变成了赤诚。
江依依羡慕沈清玦与花酒的,就是那种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拥有的,对人对物的赤子之心。
他们的两颗心太洁白太干净了,才那样禁不得伤,像那些从层层防备下被剥离出来的白蒜,稚嫩得经不起火候。
“三三?”江依依叫了他一声,楚陶然已经把那束翠色的迷迭香在水池下冲洗五分钟之久了。
楚陶然低镣头,关掉了流水,把迷迭香放在碟子里备用后,擦擦手,忽然转身斜斜倚在了料理台上,目光缓缓流淌到江依依这边来,看了看她手里把玩的几个蒜瓣,沉默地盯着她瞧。
“喂,还有四个热着吃饭呢,你抓紧点行不行?”江依依。
“不急,花酒带江彬去买火锅配菜了。”他依旧一言不发地注视着江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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