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沈歌（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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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一听傻了，突然觉得找媳妇这件事，比考状元似乎难点儿。</p>

“娘……”沈歌还要说，沈悦却开口道，“二哥，大姐，你们别说了，娘还年轻着呢，嫂子们管不好，以后还有侄儿媳妇们呢，未必就没有一个管得了家的。”</p>

沈悦的话叫沈澈和沈歌都怔怔地看着她。</p>

侄……侄儿媳妇？我去，瞬间觉得自己老了怎么办。</p>

“悦儿说得是，我这不还管着呢嘛，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规矩定好了，一切都好说。”说到这里，寒露看着沈澈，“你可以找你喜欢的，好看也行，丑也罢，家世什么的都不打紧，但有两点你得记住。”</p>

“娘，您说！”沈澈知道娘要说正经话了，也不敢再嘻嘻哈哈的。</p>

“第一人品要好，要善良，那种有着七拐八弯心思的不适合咱们家；第二是不能太蠢。”寒露问沈澈，“如何？”</p>

“明白了娘，可……万一差一点点呢？”沈澈的脸上有些纠结，娘这个要求哪一点都好找，但又聪明又善良的，比又美又善良的都难。</p>

这世道不论男女，但凡聪明的，似乎就会有点小九九，这小九九勾来勾去的，善良就差了那么点儿意思。</p>

“差了一点点……只要你自己乐意也行，反正吃苦的是你自己，若将这府里弄得乌七八糟的，你们就分府出去住。不过我可跟你说明白了，定了就好好过日子，否则和离这事儿，除非对方有重大过失，否则你别想。”</p>

寒露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但凡是个人都能听得懂，更别提沈澈了。</p>

“娘，怎样才算是重大过失？七出吗？”沈悦好奇地问寒露。</p>

“娘什么时候跟你们提出七出？你们姐俩我可说好了啊，若因为这个，你们婆家对你们不好，就和离回家来。”说完，寒露又看向沈澈，“重大过失也就是杀人叛国这些吧。”</p>

这还是……也就是？沈澈突然觉得找媳妇这件事，责任太重大了，搞不好就一辈子的事儿。</p>

“娘，这不对吧？”沈澈指着沈歌和沈悦，“为何她俩和离，您和爹就支持？”</p>

“你可以为官做宰，她们可以吗？你可以行商走贩，她们可以吗？你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去喝酒踏青，她们可以吗？你拥有了这么多，还和她们比，你脸呢？”</p>

寒露的一番话把沈澈说得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最后不敢再呆下去了，说自己要温书，一溜烟儿地擦着墙根儿跑了。</p>

“娘，我真羡慕未来的嫂子们，有您这么好的婆婆。”沈歌抱着寒露的胳膊道。</p>

“你的婆婆也不错，我认识她也不是一日两日。”寒露拍了拍沈歌的后背，又道，“当然，跟娘比可能还差点儿。”</p>

这不是自吹，这是时代的差距啊。</p>

这时候，沈歌发现沈悦居然在发呆，开玩笑道：“悦儿，你在想什么呢？不会这会儿就在想未来的夫婿和婆婆吧？”</p>

“不是！”沈悦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寒露，“娘，我也想像哥哥们那样。”</p>

“哪样？”沈歌好奇道.</p>

“或为官做宰，或行商走贩，想出去喝酒就喝酒，想踏青就踏青，想在外面呆多久就呆多久……娘，我想像男子一样，我为什么不能像男子一样？”</p>

沈悦的脸上带着不解和愤慨，但看向寒露的眼神却是满满的信任和期待。</p>

寒露曾经怀疑沈悦是不是穿越或者重生过来的，毕竟她的智商和思考能力真的远远超过常人，她考虑的问题别说同龄的孩子，便是比她大许多的成年人都未必能考虑得到。</p>

因此沈歌才能跟沈悦说得上话，姐俩并没有什么年龄上的代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