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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后，顾老爷子出殡。</p>
林染也跟着一起回了农村，帮着埋到了顾老爷子父母的下方。</p>
顾二叔儿子磕了三个头，然后烧了纸和衣服，葬礼算是结束了。</p>
丧葬费是他们拿的，没用姜天奇掏一分钱。</p>
姜天奇跟顾二叔说道：“我妈一直住在大染那里，你们不用惦记，这个就由我来出钱，逢年过节，你们多给我爸烧点纸就行，然后打官司要是顾小安能给钱，这钱就归给你们了。”</p>
“我们不要，你给我大嫂留着吧。”说这话的是顾二婶：“以前有气归有气，但我们也不是真正的贪财。”</p>
“那就到时再说。”林染适时的开了口：“顾小安那天能不能出庭还不一定，但法院依旧会宣判。”</p>
顾二叔始终没吭声，对于顾小安，倒希望能把她揍个半死，这样才解气。</p>
林染开车带着姜天奇回养老院，啥都办好了，得跟顾老太太说一声。</p>
今天，牛老板和牛婶见了面。</p>
两人坐在火锅店里，牛婶心情不是很美丽：“老牛，我女儿说了，会尽快还你钱的，你不用惦记。”</p>
“我不是差钱，我差事儿。”牛老板说道。</p>
“我知道。”</p>
“回到南方后，我会挑门市，大染要去南方开殡葬公司。”牛老板不想再继续混吃等死下去，打算干回老本行，要不然容易人财两空。</p>
通过这件事情，牛老板也不再太看重什么老来伴了，啥都没有钱重要。</p>
“你再干这个能行吗？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背后挨刀子怎么办？”牛婶不赞同牛老板继续干这一行：“你如果想干的话，就在本地，或者附近周边城市。”</p>
“这边大染都有买卖了，而且我只是负责帮他看管公司，一年得点分成就行，再说了，我也想好在哪座城市了，就在Y市，咱们也住在附近，不是挺好么。”牛老板说道。</p>
“要不然开药房呢？”</p>
“我不想干。”牛老板对开药房不感兴趣。</p>
“……”牛婶。</p>
“你不愿意跟我回去吗？”牛老板问。</p>
“不是不愿意，只是我觉得，咱们俩钱也够花，没必要这么劳累。”牛婶这话是不掺假，她对牛老板也算是真心实意的。</p>
“人吧，就是不能闲着，未来还很长，我岁数也不是很大，我想再拼搏一下。”</p>
牛老板说白了就是不想坐吃山空，但他不想跟牛婶说，毕竟牛婶有儿有女，没钱了还可以朝儿女要，他孤家寡人一个，没钱朝谁要？</p>
管林染要？</p>
人家倒是能给，关键是那么回事吗？</p>
牛婶沉思片刻松了口：“那行吧，挑门市的话，咱们俩一起去。”老牛说的也对，岁数属实不大，外加我女儿借走了两百万，什么时候还也不一定，他心里没底了。</p>
牛老板笑了：“过完十五咱们就走。”</p>
“行。”牛婶也是这么想的。</p>
牛婶的儿女又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他们想给牛老板道歉，不管咋说，母亲有毛病，从来没用他们操过心，都是人家照顾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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