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 水上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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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绮：“……这小孩怎么‘对不起’也不说一句。”</p>

周越没有说话，大手牢牢地托着她的臀部，让她不至于下半身全落入水中。湿润的尼龙面料软软地耷拉在他的小臂上，而与手臂紧贴的是若有若无的微妙触感，下一秒，他松开手，把她慢慢放入水中。</p>

两个人在泳池里玩了一会儿，忽然决定要进行一场比赛，看看谁先从这一头游到那一头，赢的人可以对输的人提出一个条件。</p>

林绮提出让周越让她一百米，他同意了。</p>

她怕浪费体力，于是慢悠悠地往前游，游到一百米之后才开始加速，而后面的周越也出发了，手臂在水里上下翻腾，两旁激起巨大的水花，没过多久就赶上了她。</p>

当她被超越的那瞬间，她心里想的全是：完了，早知道不比了，今晚肯定睡不好觉了。</p>

泳池十分空旷，消毒水的气味充满每一个角落，林绮放弃挣扎，干脆地从水里站起来，看着越游越远的周越。</p>

她看到他到了那头之后，站起来往她这里看，隐约好像是笑了一下，然后又往这个方向游来。</p>

林绮掏出用防水套包住的手机，镜头对准他拍了一张。</p>

啊，好帅。</p>

林绮觉得周越每次运动的样子都十分让人心动，整个人都放着光，看起来有一种杂糅的气质，也难怪高中那时候每回运动会，都有不少女生围观。</p>

周越看到她在捣鼓手机，于是潜入水中，悄无声息地游到她的腿边。</p>

她感觉腿上一痒，放下手机低头看去。</p>

他越猝不及防地钻出水面，难以计量的水珠如慢动作一般从他的脸上滑落，下巴上摇摇欲坠的水滴沿着胸膛滑落、游弋。</p>

他合着眼，紧紧地闭着嘴，眉眼放松，面容看起来十分温和。</p>

两个人的距离近得离谱，林绮的呼吸滞了滞。</p>

水波粼粼，蓝色是世界的主色调，小孩在旁边嬉戏，零星的成年人从这一头游到那一头，再游回来，没有人注意他们。</p>

周越抬手碰了碰她湿润的鬓角：“来吗？”</p>

林绮一愣：“什么？”</p>

周越垂着眼睛看她，忽然毫无预兆地把她压下了水面，然后自己也沉了下去。</p>

水面下是无数的气泡，林绮眼前一片模糊、破碎，然后气泡逐渐消散，她憋着气，看着他带着笑亲了上来。</p>

他的力度被水流柔化，一切都显得那么温和，无论是扣在后脑勺的手，还是唇上的触感，口齿间是柔软的水，唇瓣张张合合，舌尖若隐若现，气泡再一次出现在眼前。</p>

林绮恍然间有些出神，觉得自己亏了。</p>

刚刚输了一场比赛，晚上周越是不会放过自己了，现在又这样……</p>

她怒从心生，用力咬周越的舌头。</p>

他们一下子分开，从水里起来。</p>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不是亲的，这是憋气憋的。</p>

周越：“谋杀亲夫？”</p>

林绮喘着气瞪他。</p>

周越：“我不亲了，晚上再亲。”</p>

“周越，你的惩罚就不能换个新意吗！”</p>

他装作思考的样子，然后说：“金露露之前送你的礼物，你还没拆吧？”</p>

林绮愣住，回想了一下金露露今年给她送的礼物，好像是……</p>

她呼吸一滞，开始装作自己没听到周越讲话，自顾自地想游走。</p>

周越长手一捞，把她捞了回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就这个吧。”</p>

“我的耳朵好像进水了，听不清你讲话。”</p>

于是，周越凑近她的耳朵，用清爽又有磁性的声音，字正腔圆地说道：“穿给我看。”</p>

林绮头脑发昏，觉得自己泡的不是水，而是温泉，已经要泡晕了。</p>

周越看着她的表情，终于笑出了声。</p>

她看到他头发上的水珠随着他身体的微微颤动而滑落，他的喉结在笑声中颤动，总是装着她的那双眼睛染上水的湿，长长的睫毛上有水珠溅落弹射出去，落在她的侧脸，有痒，有麻，好像这水滚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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