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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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鞋踩在楼梯扶手上。</p>

整个横在许之夏胸前。</p>

许之夏不知道怎么惹到萧野了。</p>

她像被圈困的小兔，缩着肩膀，仰头，眼睛溜圆，嘴唇微张。</p>

无力反抗。</p>

等候发落。</p>

萧野偏了下头，开口：“你没什么话跟我说吗？”</p>

暗示性很浓。</p>

许之夏思绪万千，唇瓣抖索，又紧紧合上。</p>

她嘴角控制不住的下拉，憋着哭意道歉：“对不起。”</p>

声线也颤。</p>

萧野顿了一下，放下脚，站直，等着后话。</p>

许之夏脑门溢着汗，黏着一些散碎的发丝，好不可怜。</p>

她双手搅着书包背带，声音含糊：“我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用篮子砸你。”</p>

许之夏现在很后悔。</p>

她应该听妈妈的话，早早道歉，而不是觉得对方忘记了，就做漏网之鱼。</p>

许之夏垂下脑袋，吸吸鼻子，迟来的道歉：“对不起。”</p>

萧野低眤着啜泣的人，反应了好几秒，眉心微蹙：“谁跟你说这个了？”</p>

许之夏倏地仰头：“啊？”</p>

眼睫还挂着晶莹。</p>

萧野没什么耐心，特别是面对哭哭啼啼的人。</p>

他弯腰，凑近，声线低：“就是你在外边儿，到处说是我妹妹？”</p>

许之夏感觉当头一棒：“！！”</p>

她没想到，这事都传到当事人耳朵里了。</p>

没听见应话，萧野眉梢挑高，极有压迫力的：“嗯？”</p>

许之夏咽了口口水，身子不自觉往后仰，带着鼻音，苍白道：“对不起…”</p>

又是对不起…</p>

萧野‘啧’了一声，直起腰。</p>

他突然有些不会了。</p>

盯了她两秒，发话：“喂！听着！”</p>

许之夏慢半拍，点头。</p>

萧野收回视线：“你怎么把话传出去的，就怎么把话收回来！要是再让我听见你是我妹妹这种话……”</p>

他停顿，视线睨过来。</p>

许之夏立马小鸡啄米地点头。</p>

萧野不明深意地勾了下嘴角，转身，开门进屋。</p>

直到防盗门关闭，许之夏眼泪，无声的啪嗒啪嗒往下掉。</p>

回到家，许之夏哭着写完作业，然后去做饭。</p>

自个吃完，就回了房间。</p>

方晴回家已经很晚了，推门看了眼在画板前用功的许之夏，没打扰。</p>

这些日子，接连几场大雨，玉和的天气终于开始转凉。</p>

方晴已经回自己房间睡觉了。</p>

夜晚，许之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p>

——你怎么把话传出去的，就怎么把话收回来！</p>

思来想去，许之夏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合萧野的心意。</p>

第二天早晨，闹钟响。</p>

许之夏摁掉闹钟，拉起被子蒙住头。</p>

她不想去学校。</p>

方晴去上班时见许之夏还没出房间，推门进去。</p>

她声音精神，像清晨的朝阳：“夏夏，夏夏起床了。”</p>

许之夏装作睡过头的样子，发出迷糊的声音：“嗯…”</p>

方晴难得看许之夏赖床，走到床边，摸摸她小脑袋瓜，又揉揉她的脸：“醒了吗？”</p>

许之夏脸都变形了，忙说：“醒了醒了。”</p>

方晴收手，走到客厅收拾东西：“早餐在桌上，妈妈去上班了。”</p>

许之夏：“好。”</p>

方晴收拾完，看着还在床上的许之夏，笑着挥手：“跟妈妈再见！”</p>

许之夏呆呆的，然后挥手：“妈妈再见。”</p>

方晴站在门口换鞋时，说：“对了，妈妈晚上有一节珠心算，你今天也不用等我吃晚饭。”</p>

许之夏一时沉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