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百七十六章我还有事,天下长宁,知白,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那个人来的时候,带了两壶酒。</p>
“你请我来的?”</p>
徐胜己看了看凉亭桌子上的空空如也,于是不满起来。</p>
“客人登门尚且知道带些礼物来,主人家待客却就准备了西北风?”</p>
徐胜己把两壶酒放下:“按理说,你既是给温家做事,日子不该这么不好过。”</p>
苏木山笑道:“我想着小公爷上山来或许对杀我更有兴趣,若还准备些招待的东西可能浪费了。”</p>
徐胜己:“你和温家真不是一路人,温家的人可说不出这种话来。”</p>
他扔给苏木山一壶酒:“贵姓?”</p>
“苏。”</p>
苏木山回答的很直接也很诚实:“苏木山。”</p>
徐胜己道:“像是地名。”</p>
苏木山点头:“家父说我们老家住在一座山下,有一望无际的草场,有遍野的牛羊,那座山就叫苏木山,可惜的是我始终都没回去过。”</p>
徐胜己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想起来了,我曾路过,不过已经没有遍野的牛羊,草场倒是还不错。”</p>
苏木山道:“黑武人历次南下,其中半数经过苏木山,据说家乡早已没了人。”</p>
徐胜己道:“以前冀州也如此,北方首战之地。”</p>
他问:“苏先生费尽周折请我来,是想问我什么?”</p>
苏木山道:“是想问小公爷为何一点儿举措都没有?”</p>
徐胜己:“对何事的举措?谢无嗔在金雀镇杀人的事,还是罗怯胜和杨廷柱屠了金雀镇的事,再往前说说,是那个老皮匠要把事情往徐绩头上甩一口锅的事?”</p>
苏木山:“都是。”</p>
徐胜己道:“金雀镇杀人的事,我提前不知情,知情大概也不会管,我与叶无坷并无交情,他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特殊愿意,换做我那位伙计倒是一定会去,且他一定去了。”</p>
“罗怯胜和杨廷柱两人,不过弃子,西蜀道死绝了也与我无关,况且那两个白痴身为弃子还不自知,死了最好。”</p>
“再说老皮匠往徐绩头上甩锅这种事......我自己尚且往他头上甩过不止一次,还在乎别人甩不甩,徐绩也不在乎,他这一生往别人身上甩锅数不清,别人往他身上甩锅亦数不清,都是他该得的。”</p>
苏木山笑起来:“小公爷是洒脱之人。”</p>
徐胜己道:“不忠不孝罢了,你要是也能做到不忠不孝亦如此洒脱,你要是还能做到不义,天下无人比你洒脱。”</p>
苏木山道:“所以小公爷对西蜀道的事,就真的置之不理了?”</p>
徐胜己:“哪有置之不理,我不是也掺了一脚进去么。”</p>
苏木山思考片刻后说道:“我这个人,生而无趣,一生所求恰就是小公爷刚才说的不忠不孝不义。”</p>
“自己逍遥,其他不管,风和日丽小憩,洪水滔天看浪,但我有个缺点......总觉得自己看的比别人真。”</p>
“小公爷要做的事,我说一些,若说的不对小公爷还请见谅,你去西域,你去草原,做的事让有反心的人视你为英雄,可你却在推进......”</p>
徐胜己一摆手:“够了啊,我不喜别人评价我,我也不喜别人在我面前卖弄,你若是找我来商量什么谋逆的大事,我洗耳恭听,你要是想劝我些什么,不必了。”</p>
他把酒壶留下:“我正巧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赶着去做,你无他事我就告辞了。”</p>
苏木山想了想,点头:“无他事。”</p>
徐胜己嗯了一声后说道:“你也是个活在纠结里的人吧?”</p>
苏木山眉头微微一皱。</p>
徐胜己这般性子,哪里还会再多说些什么,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虚情假意。</p>
半日之后,距离这座山大概四十里远的一座小镇外,徐胜己看了看个小到只有一家酒馆的镇子,然后下马步行。</p>
酒馆真的不大,只能容纳大概二十来个人喝酒。</p>
恰好,还就有二十来个人喝酒。</p>
他推门而入,酒馆里那群喝酒的客人同时转头看向他。</p>
徐胜己脸上堆起和善笑意:“抱歉,打扰了。”</p>
他才说了五个字,一个身材魁梧雄壮的汉子就骂了一声:“滚!”</p>
徐胜己不生气,还是那样和和气气的笑着。</p>
“哪能这么容易就滚了呢,我用了十天的时间才查到你们在这,又从两百里外赶过来,若是不让你们请我喝一杯酒,很亏。”</p>
他迈步走进酒馆,随手将房门关了。</p>
那个巨汉站起来,俯瞰着徐胜己:“你是官府的人?”</p>
他比徐胜己高了一个头还多,又胖又壮,这种体魄,毫无疑问一拳就能将蛮牛砸翻。</p>
徐胜己摇头:“我不是,我很讨厌官府,不管是哪个衙门我都讨厌,因为我家里有个哪个衙门都能管的,从小看着他我就来气。”</p>
他走到一桌客人旁边,伸手捏了个油蚕豆。</p>
“好吃。”</p>
又伸手在旁边桌子上捏了个拌猪耳。</p>
“不好吃。”</p>
所有人都站起来,有人已经将兵器拿在手。</p>
被二十来个这样的大汉围着,谁都会心惊胆战。</p>
可他没有,他还在话痨。</p>
他从来都不会在活人面前话痨。</p>
“我以前认同他说的一句话,他说这世上唯有女人不必在乎,尤其是你已经得到过的女人,在他看来,女人真的不如一件衣服。”</p>
“可是,原来认同不等于能做到......她那样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呢?”</p>
徐胜己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可她是我女人。”</p>
一刻之后,一身是血的徐胜己走出酒馆,手里还是那壶酒,仰起头灌了一口。</p>
“在益州我说出去做些事,你说快些回来,你在家等我,说的好像你是我女人似的......我倒是回去了,你走了,我待你不好,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你报个仇。”</p>
他提酒而行。</p>
。</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