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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复过你了。”</p>
周聿琛原本就没笑，眼里的温度彻底冷了。</p>
“周先生，停吗？”司机回头询问。</p>
程枝瞟了一眼后视镜，秦商的白色奔驰在尾随。</p>
“我下车。”</p>
他耐心所剩无几，吩咐司机靠边。</p>
推车门的刹那，周聿琛脸部肌肉紧绷，极为沉重的阴郁感，“程枝，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p>
她抬眸，玻璃上映出他深隽的眉骨，周聿琛是骨相比皮相更优质的男人，历经岁月沉淀，会像陈年的白酒，越品越浓烈，入心入肺回味无穷。</p>
可惜，这坛酒未来属于任何女人，都不属于她。</p>
“嗯。”</p>
她坐上秦商的奔驰，红旗L9在原地停了片刻，一踩油门驶离。</p>
“谈成了？”</p>
程枝摇头，“没谈。”</p>
“那周总工让你坐他的车干什么？”</p>
她不吭声。</p>
秦商年轻气盛，从小被秦家宠坏了，一股脑儿的气炸了，怀疑周聿琛耍他，耍万利，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怒火。</p>
“我低声下气攀交情，请他吃饭，他爱答不理的，周家是厉害，我秦家也做了二十多年的生意，他姓周的太狂了！”</p>
秦商骂完，捶打着方向盘，自己先泄了气，“我爸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我算是领教有多么憋屈了。周聿琛不愧是北航集团定海神针一样的总工程师，遇事沉得住气，不是我们这群二代子弟比得上的。”</p>
程枝魂不守舍，全程没蹦出一个字。</p>
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有。</p>
秦商冷静下来，敏锐意识到程枝和周聿琛之间的气氛别别扭扭的。</p>
他仔细观察程枝，那一丝清纯倔强少了，多了一丝小女人的风韵，娇不娇、媚不媚的，透着撩人心弦的味道。</p>
秦商猛地一震。</p>
他可不是未经人事，相反，他谈了十多个女朋友，燕瘦环肥一应俱全，为了追程枝，这一年才守身如玉。</p>
女孩到女人的变化，瞒不过他眼睛。</p>
秦商刹车，扣住程枝肩膀，“你谈恋爱了？”</p>
程枝一抖，秦商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p>
这朵花，已经有男人捷足先登，采下枝头了。</p>
“周总工？”</p>
“不是！”程枝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p>
秦商闻言，松了手。</p>
他是太气愤了，失去理智了。</p>
程枝是单亲家庭，母亲躺在疗养院半死不活的，周聿琛出身勋贵家族，八竿子凑不到一块，她哪里沾染得到他？</p>
秦商重新发动引擎，语气忧伤，“小枝，我不计较你和别的男人谈过，但我计较你以后和谁谈，你能和他们，为什么不和我呢？”</p>
他说了什么，程枝根本没听，她衣服下满满一身的汗，手脚都软了。</p>
果然男女的事儿，纸包不住火。</p>
隐藏得再深，照样有迹可循。</p>
周夫人那样精明，早晚会发现。</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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