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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反锁，掌心用力摁住门框。</p>
一旦周淮康夫妇过来，门锁了，倒是说不清。</p>
他舌头是祛火醒神的苦茶味。</p>
很苦。</p>
程枝五官拧在一起。</p>
周聿琛吻到她喘不过气，移开唇，他鼻梁骨抵在她面颊，“找我干什么？”</p>
声音是虚浮喑哑的磁性。</p>
“我不想这么快订婚。”她直白。</p>
周聿琛凝视她。</p>
“周叔叔和周阿姨答应延期了...你急着把我嫁出去，我在周家妨碍你什么吗。”</p>
程枝哽咽埋怨他。</p>
“你和华小姐订婚，我可以搬到外面住，我本来已经租房了，是你逼我回来的。”</p>
男人伸手，抹她眼角的泪珠。</p>
她撇开头。</p>
周聿琛扼住她下巴，令她看着自己。</p>
“现在害怕了，要躲了？”</p>
程枝眼眶通红。</p>
“早订婚，和我早了断。”他仍旧佩戴着她买的那块一万多的腕表，“不是千方百计守住你的道德感和底线吗？订婚是对你的成全。”</p>
程枝知道，他那天索取的报答并不是区区一块表，她耍心眼了，一个不高明的心眼儿。</p>
周聿琛懒得计较。</p>
戴这块表也是提醒她，她的手段多肤浅，她的付出与他的救助，不成正比。</p>
“安安分分出席你的订婚礼，别再耍小聪明。”周聿琛放开她，“还有八天。”</p>
他转身，往书桌走，书房门无声地敞开。</p>
程枝忽然牵住他手，“我...”</p>
“聿琛。”周淮康不知何时站在书房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目睹了多少。</p>
她呼吸一滞。</p>
瞬间松开。</p>
“父亲，您没休息吗？”</p>
周聿琛偶尔冲周夫人犯浑，冲周淮康是相当恭敬的，迎到门外。</p>
周淮康眼神在他和程枝之间来回梭巡，探究，分析，“枝儿有事，你们先谈。”</p>
“没大事。”他气定神闲，不露马脚，“公司业务，她没经验，我帮她讲解。”</p>
他说完，微微偏头，“回屋吧。”</p>
程枝如获特赦，关了房门，听走廊的动静。</p>
“你母亲告诉我一件事。”周淮康语调凝重，“你希望我挑明吗。”</p>
她瞳孔涨大。</p>
手紧紧捏住门把手。</p>
好半晌，周聿琛开口，“不必挑明。”</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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