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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汪底下涌动、表面平静的死海。</p>
伪装着，最会溺死人。</p>
“周总工，现在你有资格喝我的敬茶了。”叶柏南眼窝浅平，不似周聿琛那样深邃，显得心机深重。</p>
叶柏南总是雅致风趣，平易近人，“兴许有朝一日，我要称呼你大哥了。”</p>
程枝鼻尖渗出汗。</p>
等待着。</p>
终于，“有一个条件。”周聿琛接过杯子的同时，漫不经心发话，“程枝先去外省，避一避流言风头。你们既然不公开，这边熟人多，不如外地安全隐蔽。”</p>
“没问题。”叶太太叮嘱叶柏南，“你痊愈了，陪枝儿去外省旅游。你工作多年没有好好休息过，趁机会放松一两个月——”</p>
“暂住三年。”周聿琛打断叶太太，吹了吹杯口浮荡的茶叶末，“耿世清的案子了结需要时间，外界遗忘也需要时间，彻底平息了，再回来，和叶家谈婚论嫁。”</p>
他思索了一秒，对叶柏南和程枝说，“当然，你们三年后没分手，才涉及婚嫁。假如相处不合适，感情不和谐，不必有负担，各自寻觅新缘分，周家是明事理的，不怪罪叶总工。”</p>
三年。</p>
叶太太瞬间不言语了。</p>
相隔几百公里，要么柏南抛下一切过去，要么是异地。</p>
异地...</p>
她年轻时，吃过异地的亏。</p>
人心的变数太大。</p>
男人是，女人亦是。</p>
叶太太求救的眼神看着周夫人。</p>
周夫人却默不作声。</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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