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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p>
沈承瀚震惊，“华老二没了，不愿意联姻了？”</p>
“不是。”周聿琛轻描淡写，“大难临头各自飞。”</p>
“华菁菁竟然是这种女人。”沈承瀚又焚了一支烟，给周聿琛，后者拒了。</p>
“自从周伯父和华老二订了口头的娃娃亲，华菁菁一直没正式谈过恋爱，她五年前去新加坡旅游，我亲自招待的，独身。”</p>
周聿琛望着车水马龙，霓虹初上。</p>
平静得令人猜不透他在琢磨什么。</p>
“挂上吗？”良久，他侧身问程枝。</p>
她点头。</p>
周聿琛带着她朝海棠路的尽头走。</p>
街巷的浮光掠影包裹着他，他的影子亦是长而浓。</p>
程枝鞋尖踩住。</p>
他粗，她窄。</p>
刚要踩上，他恰好挪开，程枝踩的是自己的影子，总是踩不中他的。</p>
“够得着吗。”</p>
她的小动作，周聿琛一目了然。</p>
“低的树杈够得着，高的树杈搬梯子...”程枝东张西望，没找到梯子。</p>
“上来。”男人半蹲。</p>
程枝劈开腿，骑在他脖子上。</p>
起初不太适应这个姿势，后来适应了，她也敢发号施令了，“哥哥，往左边！”</p>
周聿琛往左。</p>
“往右边！”</p>
他横跨了一步。</p>
程枝举起手，拉树杈，有些吃力。</p>
“哥哥，你蹦高。”</p>
周聿琛不动。</p>
程枝扳正他的脑袋，“周聿琛，蹦啊——”</p>
男人握住她膝盖，用力一扯。</p>
她整个人摇晃，仓皇搂紧他脖子。</p>
“给你脸了？”周聿琛没好脾气，“你来外省，胆子变大不少，指挥起我了？”</p>
“差一寸...”</p>
“换一根树杈。”</p>
程枝没辙，选了底下的一根。</p>
几乎挂满了，她挤出一小块位置，双手合十，许愿。</p>
周聿琛倒不嫌她重，但嫌她磨蹭，“下来。”</p>
“马上。”她心无旁骛，念叨着，“周聿琛打光棍。”</p>
“程、枝。”他一字一顿，腔调寒浸浸。</p>
程枝后颈一凉，重新许，“周聿琛娶一个美丽体贴的妻子。”</p>
他腔调缓和，“管你自己，管我干什么？”</p>
“母亲平安长寿，周家如意顺遂。”</p>
周聿琛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一句，他皱眉，“你自己呢。”</p>
她扎紧黄丝带，防止平安符坠落，“我许了啊。”</p>
程母，周淮康夫妇，也许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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